楚瑜明白谢玖
难处。这世上对女子本也苛刻，若不嫁个有权势人家，哪怕是回娘家，怕也是备受欺凌。谢玖这些人
辈子，本就精于算计，能为卫家做到这个程度，已是谢玖能给很多
。
楚瑜面上平静，点点头，宽慰道：“这样也好，你尚年轻，以你才貌，再嫁也不是难事。”
大楚民风尚算开放，世人重女子才貌，再嫁虽然不如首嫁，但也不会过多刁难。谢玖没说话，楚瑜见她不语，想想，开口询问，“可还有其他吩咐？”
“你……铁心在卫家？”谢玖有些犹疑，“你如今
月光很亮，楚瑜歪歪头，带几分孩子般清澈笑意，静静看着他。
那晚上大家闹很久，终于才各自睡。
这夜仿佛是将所有感情宣泄至尽，那些爱或者痛，都随着歌声夜色而去。谁都知道，日子要往未来走。
夜宿醉之后，等第二天楚瑜醒来，已经是中午，楚瑜让人梳洗过后，没多久，谢玖让人通报，而后走进来。
楚瑜正在吃东西，见谢玖过来，不由得有些诧异：“怎得来这
早？”
都不需要你护着。”
“你只要你好好当你自己，那就够。
在这里，”她声音越发温和，“直都在。”
卫韫没说话，他看着面前手执长枪，单膝跪前少女，如玉面容上浮现出笑意。
“上次你给朵花，换以后高兴些。这次你给这只舞，该给你什呢？”
没想到卫韫这说，楚瑜挑挑眉头：“你能给什？”
“也是时候，”谢玖笑笑，那笑容里带着几分苦涩不甘，却也是下定决心，走进来道，“是来找你帮个忙。”
“你说吧，”楚瑜看她神色，就大概猜到她来意。其实这话她也已经等很久，谢玖能撑这久，本来也在她预料之外。于是她也没有推辞，招呼着谢玖坐下来。
谢玖坐定下来后，抿口茶，踌躇片刻，终于是抿抿唇道，“如今五郎已经下葬……”
她垂下眼眸，紧紧抓着衣衫：“小七回来，卫府也已经安定下来。来找你……是想请你帮忙，同小七和婆婆求份放妻书。”
“怎不自己去？”楚瑜有些疑惑，谢玖苦笑下：“比起小七，还是更愿意面对你说这些话。”
卫韫没说话，在楚瑜问话那瞬间，他脑海里猛地闪过句话来。
能得此舞，愿死效卿前。
这话止于唇齿，他默默看着她，好久后，却是笑。
“很高兴。”
他认真开口：“嫂嫂在，真，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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