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锦抬起头，认真看她：“下辈子，
当你姐。”
“你想干嘛？”楚瑜挑眉：“造反？”
“没，”楚锦笑起来：“当姐姐，来照顾你。”
楚瑜心中微微
动。楚锦转过头去，看着远方。
“这辈子你照顾很多，很感激。”
“哈，”楚瑜毫不诧异这个答案，抿
口酒，将酒壶递给对方：“会喝酒吗？”
“不会。”楚锦摇摇头，楚瑜靠近她：“不会就好，来，自罚三口，当给赔罪。”
楚锦没说话，楚瑜想想，觉得楚锦大约也是不会喝
。她股子里脾气，向来骄纵，只是被藏在那份温和之下，才鲜少被人察觉。但如今回想起来，楚锦不愿意做事情，哪件，又何尝是真做？
于是她伸手要去拿酒壶，却被楚锦拦住，楚锦拿着酒，认真看她：“给你赔什
罪不多说，你明白就好。对不起放在这里，以后咱们姐妹，就当重新开始吧。”
说着，楚锦仰头就喝口，酒辣味儿猛地冲入口中，楚瑜笑着看她急促咳嗽起来，抬手去给她拍背。
动起来，看上去分外可怖。
然而她笑容清澈，神色清明，看在楚瑜眼里，却是比在华京好太多。
“听人说你在城楼上，你向来贪杯，怕你醉睡在城楼上着凉。”
楚锦语调温和，好像少年时样嘱咐着她。
她向来比楚瑜欣喜，那些年无论是虚情还是假意，总是照顾着。
楚瑜没说话，好久后，她抬起手，搭在楚锦肩膀上：“行吧，冲你这口酒，再给你说句实话吧。”
楚锦转头看她，有些好奇，楚瑜凑近她，小声道：“以前瞧见你，就想，这可真是头小王八羔子
楚锦脸涨得通红，楚瑜静静看她。
这是和她前世记忆里完全不样楚锦。
或许这个人，才是她直所期待，想要拥有妹妹。
“行，”她拍着楚锦背，笑着道：“要是咱们能活下来，就重新当姐妹。要是活不下来，”
“那就下辈子。”
楚瑜听着这话，往旁边挪挪，拍拍城墙边上位置道：“敢不敢坐？”
楚锦抿抿唇，却是有些不服气，扶着石头，小心翼翼坐上来。
坐上来后，风轻轻吹拂在脸上，举目望向远方，是平原千里，是明月当空，是帐篷千万带着些许火光，萤火虫在月色下飞舞旋转，让这死寂夜里，带几许鲜活。
“你同说句实话，”楚瑜笑着道：“以前给嘘寒问暖时候，是真心实意，还是恶心透？”
听这话，楚锦认真想想，随后道：“看心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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