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
她定是疯。
怎会想到这样事,怎会梦到这样事,而梦到最后,那人怎能……怎能……
楚瑜颤抖着从床上起身来,焦急唤起守夜长月,长月有些疑惑:“夫人怎?”
“备水……”
梦里她像年少时样,紧张得背对着对方。对方开始也是没有动弹,许久后,他从背后抱住她。
他身体很热,胸膛很宽厚,他伸出手,揽过她腰,然后带着厚茧手覆在她柔软之上,轻轻拿捏。
不是顾楚生。
在对方动作那瞬间,楚瑜猛地意识到这点。
梦里她没有抗拒,没有动弹,她仿佛是被施咒般,静静感受着那人动作。每步都做得很缓慢,没有记忆里最初疼痛,他带着极大耐心进入她,在欢愉之时,从背后轻吻着她瘦得凸起脊骨。他吻蜻蜓点水,却激得她弓起背来。她眼前片模糊,死死抓住被子,蜷起脚尖。
是为什重要,却是谁都不知晓原由。
若说是爱,她内心早已如枯井,同这正值少年人谈不起爱。
若说不是爱……
她也未知是什。或许是感动,或许是亲情,总之人辈子,除却爱情,还有太多。
只是说完这话,楚瑜竟是有些茫然,等她梳洗睡下,她盯着床顶看许久,恍恍惚惚,终究才是闭眼。
她稳稳心神,这才发出声来:“要沐浴。”
长月有些不明白,但楚瑜吩
她不知道身后人是谁,也不想知道是谁,她感受着巨大欢愉铺天盖地而来,直到最后刻,她猛地听到那人声音。
“嫂嫂……”
也就是那瞬间,她觉得眼前犹如有白光猛地绽开,她从梦境中骤然惊醒,睁开双眼,看着夜色,大口大口喘息。
惶恐将她彻底淹没,她感受到自己身体异样,她在暗夜中缓缓抱住自己。
她疯。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朦朦胧胧就梦起四年前,在北狄时灯火节,那天晚上她和卫韫在屋顶看千万灯火升腾而起,那本是很美好场景,她在梦里睁着眼睛看着,却不知道怎,少年卫韫就俯下身来,亲吻在她唇上。
那本是蜻蜓点水样吻,他太年少,甚至不知道下步应该要做什。
于是他就是下又下,反反复复亲吻在她唇上。
她在梦里呼吸急促起来,然后场景猛地转换,变成她十五岁时洞房花烛夜。
那天晚上她和顾楚生在个破烂小院里,贴上喜字,点红烛,顾楚生执意用对于当时他们来说巨款购置鸳鸯被枕,绣喜字红色罗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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