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楚瑜彻底笑。
等到夜里,卫韫在自己房间里批着各处送来文书,他抬头看眼天色,将卫夏叫进来:“什时辰?”
“子时。”
卫夏答得恭敬,随后补句:“大夫人睡。”
卫韫点点头,明这是到他去翻窗户时间。
脆伸出手去,抱住楚瑜,不再说话。
楚瑜摸着他头发,温和道:“别闹太久,好好养伤,事儿还多着呢。”
“嗯。”卫韫似是困模样,在她怀里睡着,言不发。
白岭到淮城不过四日路程,卫韫和楚瑜到白岭之后,在州牧家中暂时休息下来,隔日楚瑜便去着手安家之事。她为此早已准备许久,过来不过是将准备好决定落实下去,从交房到把所有事安置好,也不过就是三日光景,三日后卫韫走进家门,看见府中连熏香都备好,卫府牌位也安置好在祠堂之中,他同楚瑜起去祠堂上香,出门之后,走在长廊之上,楚瑜慢慢道:“切安置得匆忙,你若是有什不如意之处便同说,让人再做安排。”
“缺什,你安排什?”卫韫转头笑着瞧她,楚瑜抬眼,有些疑惑:“你还缺什?”
他将文书收好,摆摆手,同卫夏道:“熄灯吧,也休息。”
夜访香闺这种事,对楚瑜名声终究不好,哪怕是最亲近人,他也不想让人看轻她。于是他总是假装睡,等自己人都松懈之后,才悄悄溜出去。
他像平日样熄灯更衣,躺在床上静静听着外面动静,然而没等片刻,他就听到窗户木落地声音。卫韫皱起眉头,他直起身来,直直盯着窗户,便是这时,窗户突然打开,个女子正抬条腿翻进来,骑在窗户上,与卫韫视线撞个正着。
见着来人,卫韫愣愣,楚瑜没想到卫韫就这正正瞧着窗户,她觉得有些尴尬,赶忙翻窗进来,将窗户关上,疾步走到床前,掀开被子就躺进去。
这串动作做得行云流水气呵成,卫韫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他房中切都是按照以往搬过来,不该啊?
卫韫拉拉身上大氅,垂眸道:“二十岁,房里缺个夫人,大夫人给安家宅,管中馈,没人愿意嫁进来,大夫人瞧瞧怎办吧?”
听卫韫又耍赖,楚瑜不由得笑:“你怎见缝插针说这个?”
卫韫抬眼瞟她眼:“想早上不跳窗户,起早点。”
楚瑜抿嘴轻笑,卫韫见她不说话,摆摆手道:“罢罢,你不答应就算。”说完,他顿顿,还是道:“明日再来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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