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生得虽不如顾楚生那样俊美,但也算表人才,而且姿态端正,加上他有双带笑眼睛,老人家看,生来就喜欢。柳雪阳见他并不轻浮,倒是极其满意,便让人去请楚瑜出来。
楚瑜听到柳雪阳叫她待客,倒也不奇怪,她是卫府大夫人,有贵客来,般都是她来接待。她询问来人,有些奇怪:“老夫人怎突然请他们?燕府与卫府是故交吗?”
这话谁都回答不上来,只能是楚瑜自个儿去。今日天气倒也还好,楚瑜穿件白色单衫,外面笼青色绣白花华袍,又披狐裘大衣,随意挽个发便来到堂前。
此时燕云浪正与柳雪阳说得高兴,他向来知道如何和女子打交道,无论老少,正说到他在昆州趣事,便听见个女声道:“婆婆。”
那女声很稳重,带着笑意,燕云浪抬头瞧过去,便见女子踏门而入。
也别嫌弃她再嫁过,别说不疼你,打听好,她加进去当天卫世子就死,如今还是完璧之身……”
“别说这些混账话!”
燕云浪帕子从屏风里砸出来,甩在燕章秀脸上:“她这般女子,不是这样辱得。”
燕章秀被他砸蒙,随后跳脚骂起来:“你这小王八羔子,连老子都敢打!”
“是小王八羔子,”燕云浪拉长声音道:“父亲,您是什吗?”
那女子双手拢在袖间,气质清朗如月,燕云浪从未再任何个女子身上见过这样坦荡气质。然而她走进来时,每步都是相同尺寸,长裙随着她步伐滑动出涟漪,却是华京贵族最标准步伐姿态,高贵优雅,没有半分差池。
朗朗如月,亭亭如松,步若踏莲,袖带香风。
燕云浪瞧着那人踏步而来,便想起当年他死守遥城时,听闻她故事,所描绘出女子模样。
他骤然发现,这女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好上更多。
他暗中调整着呼吸,见楚瑜朝他瞧过来,轻轻笑,同他和燕章秀行礼道:“燕大人,燕公子
“你……你……”
燕章秀口气没缓上来,然而他贯宠燕云浪,憋半天,也就说句:“明天给规矩些!”
这次燕云浪老老实实应声,燕章秀反而有些奇怪,但儿子规矩也是好事,他看眼屏风,转身走。
等到第二日,燕云浪换件紫色华服,头戴玉冠,撘着他那天生俊雅面容,看上去倒是让人极有好感贵公子。
他随着燕章秀进门,由下人领着进大堂,柳雪阳坐在高位上,正同桂嬷嬷说着话,燕云浪收贯浪荡姿态,恭恭敬敬给柳雪阳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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