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沈佑又想起来:“宋世澜是不是去白岭?”
说到这里,卫韫忍不住扬起笑容:“听到白岭被围,他立刻修书到白岭问情况,然后说忙完就过去,他那边才把曹全地盘打下来,转头就去白岭,现在应当到。上次从白岭走时候还同说,若二嫂不答应他,他不会再回来,如今还是绷不住吧?”
两人说着时候,宋世澜刚到白岭。
他先去拜见柳雪阳,蒋纯称病不在。等拜见柳雪阳后,宋世澜借着去找小公子由头,转身就偷跑去蒋纯府邸,蒋纯正个人呆在屋里写字,听到外面有敲门声,她上去开门,刚开门,就看到外面露出张带着狐狸眼、笑意盈盈脸,蒋纯立马关门,宋世澜赶紧按住门道:“让进来说话!”
“宋王爷,这于礼不合。”
多年来,每次紧要关头,从来不是在她身边。当年凤陵城时候,是顾楚生陪在他身边,在北狄突袭皇庭。如今还是顾楚生在她身边,而则带兵在这里,等着随时攻入华京。”
“你说个丈夫做成这个样子,有与没有,又有什区别?”
沈佑没说话,卫韫轻轻放下酒壶,叹口气:“所以想,要是不能抢回她,不若战死沙场,也无遗憾。可这个答案也不行,若战死沙场,她受欺负怎办?北狄未灭,陈国蠢蠢欲动,没,大楚和她,就靠顾楚生那个书生吗?”
“所以吧,”卫韫转头看向沈佑:“猜想着,若她真喜欢上顾楚生,最可能,就是守她辈子。再有次凤陵城,再有次如今,顾楚生陪着她,来守着她。”
“王爷……”沈佑轻叹出声,卫韫抬手,拍拍他肩。
宋世澜不动,抬手按着门,蒋纯用所有力气抵着门,两人较着劲儿,好久后,宋世澜叹息出声。
“阿纯,”他无奈道:“终究还是你赢。”
他慢慢开口:“上次说娶魏清平,是骗你。”
蒋纯愣愣,宋世澜停在门外,也没借机推门,只是道:“这次过来,将聘礼也抬过来,你要与不要
“别多想,”卫韫站起身来,转身道:“回去歇着吧。”
“王爷,”沈佑叫住他:“要大夫人安稳回来呢?”
卫韫没说话,他双手拢在袖间,垂下眼眸。好久后,他轻笑道:“要是这仗她安稳回到身边来,这辈子都不想再打仗。”
“守大楚江山二十多年,”卫韫慢慢出声:“余下大半生,想陪她辈子。”
“挺好。”沈佑笑笑:“还有人可以等,是件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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