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卫韫困到不行，沉沉睡去。
他从陈国赶到洛州，又从洛州直奔华京，他从头到尾，几乎都没好好睡过。此刻睡在她身边，终于感觉自己安稳下来，便抑制不住睡
过去。
楚瑜静静看着他
睡颜，他在她面前，似乎
直像个少年般，干净澄澈，毫无防备。她静静看着卫韫面容，许久后，她低下头，轻轻吻吻他额头。
他们似乎很少说爱，因不必言说。
第二天清晨，楚瑜还在睡着，卫韫便醒过来，他轻轻起身，到院子里，顾楚生已经等在那里。他领着卫韫上马车，平静道：“
已经通知长公主，长公主在宫中，们过去，等她安排好所有事，送她和楚瑜出去。”
楚瑜听着他话，内心彻底软下去，她抬手扶在他发间，温和道：“抱歉，让你久等。”
“不久，”他摇着头，像个孩子：“你来就好，多久都能等。”
楚瑜低笑，卫韫靠着她：“从十五岁……听见你在凤陵城时候，当时就想……大概是喜欢你。”
“直在等，直在想，年又年。”
“还好，”他闭上眼睛：“等到你。”
盖头？”
“嗯。”
楚瑜低低应声。
卫韫抬手握在盖头上，他突然就有那
几分害怕，也不知道这份害怕来源于哪里，好久后，他深吸口气，才缓缓解开盖头。
盖头下露出楚瑜面容，她画淡妆，垂着眼眸，长长睫毛轻轻扇，仿佛是刷在人心上。
卫韫点点头，跟着顾楚生进大殿之中。大殿之上，长公主坐在高位上，与周边
“要是等不到呢？”
楚瑜忍不住问，他低笑起来：“等不到，便等不到吧。”
“不是每份感情都要被回应，”卫韫声音朦胧：“不小，明白这个道理。”
楚瑜没说话，她沉默着，感受这刻，整个房间里平静和安定。
他们喝交杯酒，两个人就躺在床上。楚瑜有孕，也做不什，于是他们就靠在起，静静说着话，说着说着，又亲在起，亲会儿，又继续说。
卫韫愣愣，楚瑜久久不见他回应，便抬起头来，有些好奇道：“怎？”
卫韫没说话，他就静静看着楚瑜。
此刻人眉眼弯弯，和当年身嫁衣驾马拦支军队女子有那些许相似，又大为不同。
她眼里汪温柔秋水，带着欢喜和明朗，他呆呆看着她，好久后，又听她问：“怎不说话？”
“阿瑜……”他单膝跪下来，将头埋在她身前，低着声音道：“终于娶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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