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去祖母房间呢?因为别有居心。只要股劲儿地跟祖母讲在学校事,她定会这说。“啊……对。不给你零用钱怎行。”
祖母在棉被里发出阵窸窸窣窣声音,然后掏出个布制钱包,从中取出零钱给,叫不能跟爸爸说。
老实地收下,道声谢。卧病在床却持有金钱,这对小孩子而言真是件不可思议事,不过这件事当然没跟父母提过。家应该比其他人家还富裕,但父母对花钱却精打细算,只要通途不清,就连角也拿不到。要是跟他们说祖母给钱话,定会马上被他们没收。
不过,母亲确实很讨厌祖母,经常听她在电话里说祖母坏话。
“真没想到那样年纪就卧病在床。真够烦。不过啊,幸好因为这样不用跟她碰面,照料事交给女佣去做就好,反而乐得轻松。有本事起来走动走动嘛!要是像之前那样碎碎念,可受不。什?嗯,那倒是,要是她早点那个就好。呵呵。”
母亲在谈话之间不时把声音压到最低,时而流露另有它意笑,让感到她对祖母深不见底憎恶。也知道“早点那个就好”含义,事后听亲戚说,母亲自从嫁过来之后,就因饱受婆婆欺凌所苦。
不太清楚父亲怎看待自己母亲,因为几乎不记得父亲提过祖母什。然而,夹在老母和好胜妻子之间,父亲想必也有他难处吧。知道父亲时常趁母亲不注意时候,跑去别舍。那时父亲背影,看来格外地渺小、伛偻。
但是只要想起在柜子里听到小富喘息声,就会感到些许迷惘。父亲竟然在家里金屋藏娇,还让情妇去照料老母日常起居。直到今日,他心境终究是个谜。
总之,家人心就像是以睡在别舍老太婆为轴心,彻底地扭曲。说不定扭曲程度已经达到极限。
那个老太婆死在个冬日早晨,而发现她不是别人,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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