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感到阵猛烈晕眩,身体极度不适,即使坐着
“包庇强迫推销怪东西给家母人。那人能够获得家母信任,大概很会讨她欢心吧。家母即使知道自己受骗,也还是无法憎恨那个人。不但不恨,她还湮灭所有证据,以免给那个人添麻烦,或让那个人受苦。唯有存折上记录她无力更改。”
心想,不可能吧。这世上会有人想要包庇欺骗自己人吗?但相对地,也觉得说不定真是如此。眼前浮现川本房江在和仓持聊天是那张幸福洋溢脸。有时,她也会笑容满面对着。
“不过,不会放弃。”他用尖锐嗓音低声说,“不知道家母多重视那个推销员,但对而言,他是折磨家母恶魔。不能对这件事情置之不理。他也许有他苦衷,但不可能不知道内情,所以和那家叫做东西商事公司亦属同罪。想告诉他,最好做好心理准备。总有天会以某种形式向他报仇。”
这句话是冲着说。他看穿就是推销员之。同时,他要将这句话告诉另个推销员。
他叹口气,浅浅地笑。“时情绪激动,好像有点说太多。不过,对你说这些可能也没用,毕竟你是家具行人。你什时候进现在这家公司?”
果想要回钱,就必须要有购买黄金收据。找遍家母全身上下,整个家里都找不到类似收据东西。这到底是怎回事呢?”
没有收据——心想,这是为什呢?仓持确实交给她呀。
“是这认为。家母可能把收据处理掉。”
抬起头,与他四目相接。“川本女士自己吗?”
“对。”
“三个月前。”
“是吗?”他仿佛然于胸似地点头。“没想到你还会来这里。”
“因为工作关系,送货到这附近来。”
“是哦。那,你既然特地来,就为家母上个香吧。”他伸出手掌比着佛坛方向。
低着头凑近神龛,合掌祝祷,感觉有东西压着胸口。上香之后,再度合掌看着相框里遗照。那里有张令人怀念脸。川本房江那头美丽银发吹整得丝不乱。
“为什……?”
“不知道。事到如今,虽然真相不明,但能够想到原因有两个。是单纯不想让世人知道她上当受骗。家母是个很爱面子人,她说不定是因为怕死后不知要被人如何嘲笑,无法忍受才将收据处理掉。”
也觉得这有可能。
“另个原因是,”他舔舔嘴唇。“她可能要包庇对方。”
“包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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