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乔那下太狠,像是倒下前透支全部体力来砸,没有当场晕过去已经算马杰里身强力壮。
捏着花瓶碎片,许乔在马杰里颈间比划下。药物直在生效,他手也直在颤抖,于是那花瓶瓷片也跟着不住抖动。
马杰里身子蹭地,缓慢挪动,想要远离许乔。他明白心里惶恐从何而来,许乔看他眼神像看个死人。
他想杀。马杰里汗毛倒数,心里冒出个荒谬想法:他杀过人,他绝对杀过人。
“你更该庆幸,身处是法治国家……”许乔喃喃低语
许乔站立不稳,也踉跄倒在他身边。他手里仍捏着破裂花瓶残骸,刚刚正是这脆弱花瓶,和马杰里脑袋来个亲密接触。
花瓶里玫瑰花掉在地上,七零八落。
在马杰里发出哀嚎声之前,许乔挣扎着捡起那些玫瑰花,面无表情朵朵塞进他嘴里。
“咳……你要做什,唔……唔!”马杰里瘫在地上无力反抗,被同样体力流失严重许乔,将那几朵玫瑰花全塞进嘴里。
额头上血液顺着脸部线条滑下,同嘴里玫瑰花颜色完美融合在起。
微尘。
马杰里忽然觉得后背有些发冷。
许乔靠着墙,缓缓站起来。他动作勉强,明眼人都看得出他体力流失。但马杰里不知道怎,硬生生迟疑地站在原地。
“有多爽?”许乔歪着头,水汽弥漫眼睛看过来。
马杰里干笑声,心怦怦跳起来。怎回事,这莫名其妙慌张。
许乔塞完花瓣,手指颤抖,鼻尖渗着汗,已经是支撑不住样子,但眼神却越来越冷。
马杰里透过糊上血色视线看着他,愈发觉得惊恐起来。
“你该遗憾。”许乔握着花瓶残骸,断断续续说道,“遗憾它不是madeinChina……”否则还可以再敲几下。
马杰里嘴里塞满玫瑰花瓣,花瓣有不少顺着嗓子眼钻进去,又痒又涨,让他不住干呕,泪腺被刺激得直飚泪。
他动动手指,想要翻身起来,眼前却阵眩晕,动弹不得。
许乔轻轻笑下,手撑在洗手台上,胳膊碰到花瓶里鲜艳欲滴玫瑰花。
他眼尾层层叠叠红,和他手边绽开玫瑰花瓣如出辙,说出话带着叹息低语:“你为什……”定要招惹呢?
马杰里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眼前花,阵清脆响声传来,整个人闷哼声,软绵绵倒在地上。
温热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他立即反应过来那是什。
疼痛后知后觉地漫上来,马杰里张着嘴,近乎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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