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常青点点头:“是这个理,不管怎说小书是们林家种,跟着你是对。不过,王艳艳做事不地道,陈老三更不是省油灯,你们家刚有点起色,可别又让他们闹出什幺蛾子。”
林建为人宽厚又不是真傻,他怎不知道陈老三是个什德性。有道是,你愿意放过别人,不见得别人就愿意放过你。
“那三叔你说该怎办?咬死拐卖事情不松口?”林建待人诚恳几乎没与人玩过心眼,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就没心眼。
林常青从兜里摸包烟出来,取支点上,吸口吐出烟
林建前不久才终于被医生允许出院,左脚膝关节以下截肢废掉,右脚上着钢板不能动。不过好歹回家,可以自己滑着轮椅到院子里晒晒太阳,喂喂老太太帮他从村里买来三十来只小鸡,村里时不时还有人过来陪他聊聊天,大儿子又十足能干几乎不需要他为债务发愁,他小日子过得不错,远不像外人想得那般愁苦悲愤。
直到今天林常青到家里,给他提起王艳艳事情,他怔愣片刻,竟有种恍若隔世感觉。
“老幺,这事儿你打算怎办?”林常青在这件事情中扮演角色很复杂,私底下,他直觉得自己挺对不起林建,事到如今,他反而不好插言。
林建沉默,住院这几个月里,他想许多,从最初恨王艳艳入骨,到如今已经释然许多。在这段失败婚姻里,他何尝又丁点儿错都没有呢?明明忘不掉缓缓,就不该因为私心,将王艳艳拖入他生活,毁她半生幸福。而王艳艳在他最无助时候,与人卷款私奔,几乎害他丢小命,留下终身残疾,他个大男人也懒得斤斤计较,就算他们扯平吧,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离婚吧,以后她想跟谁就让她跟谁。”说出离婚二字,林建心里松,仿佛卸下长久以来压在心上石头。
“那小书怎办?”
林书刚巧放学回来,走到院子外面就听爸爸在和村长爷爷说要离婚,悄悄屏住呼吸。其实,对他而言,妈妈要不要跟爸爸离婚根本不重要,反正她又不喜欢自己,从小到大对自己动辄打骂,在她身上丝毫体会不到母亲温情。他只要以后能够和爸爸哥哥奶奶住起就行。
只是,妈妈那‘坏’,万爸爸不要自己怎办?
小胖墩听村长爷爷提到他以后去留,立马竖直耳朵,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上去,砰砰直跳。
林建毫不犹豫道:“当然是跟着过。”王艳艳根本就不是个尽责母亲,他怎可能让儿子跟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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