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也不清点钱,匆匆将送货清单上金额记到账本上,拿着钱包去楼上,推开门,走到床前,见韩勋睡得极不安稳,眉头隆起,苍白脸上全是细密汗珠。
林墨喊他好几声,又推推他,他都没有醒过来。林墨心中忧虑更甚,摸摸他额头,还好并没有发烧。
这些天来,直没有做噩梦韩勋,今天居然又梦到梦中人身上盖着白布被人从手术室里推出来,他‘看’到梦中自己泪流满面,锥心绝望几乎压得他喘不过气来。梦中自己抖着双手揭开惨白布,布下面,瘦得脱型青年安静躺着,灰败嘴角残余着丝干涸血液,他第次真真切切看清梦中人脸——赫然是长大后林墨。
怎会这样?墨墨怎会死呢?
精神状态极度不稳韩勋,开始分不清梦境和真实,他想要疯狂叫喊,却像是被人掐住脖子似,点声音都发不出来,梦中那个自己眼泪不断掉,沉浸在无尽悲伤中。而旁观切他,被悲伤和绝
爸说过,大哥大是用来打电话,打电话他知道,就是通过话筒跟别人讲话,那韩勋是在跟谁讲话呢?
他会不会是新闻里说坏人呢?
警察抓坏人都要讲究证据,等他找到那个黑东西交给哥哥,韩坏蛋就不能抵赖,到时候把他赶走,他又能跟哥哥起睡。林书悄悄为自己聪明高兴番。
“跟韩哥说几句话,他现在在睡午觉,他让告诉你,下午去店里时候记得喊他。”说完,林书低着头开始大口大口往嘴里刨饭,夹大筷子菜放到嘴里大眼睛眯成月牙,哥哥炒青笋肉片真是太好吃。
林墨顿下,却听林建担忧说:“刚瞧着韩勋脸色不太好,他该不会是伤口疼吧?”
上辈子,韩勋老喜欢插手他跟陈俊曦之间事情,十多年针锋相对、半年细心陪伴,他自问对韩勋还是有些解,便是这世,他不是那种会为点皮外伤变脸色人。之前在医院时候,刚缝完针没两天,他不就已经活蹦乱跳,怎现在伤口愈合差不多,眼看都快要拆线,人反而难受?
今天上午事情是多些,可韩勋那块头应该不是白长吧,他除收钱也没干什重活,不可能累到啊。难道说是因为别原因,比如说他脑袋里血块?
林墨被自己猜想吓跳,相比忧心韩勋恢复记忆,他更担心他身体健康。
“会儿去楼上看看,如果他身体真有什不适,就送他到医院看看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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