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视镜里
眼睛有意无意往旁边斜，郑哲左手放在方向盘上，右手极不自然垂放在
边，好几次因为顾铭动作反射性抬起，又不自然落在方向盘上。
顾铭刚才没
顾铭出来前只洗
把脸，刘海还撅着撮，他瞪着郑哲，撇撇从他身边走过。
顾铭这时候看见郑哲，还是有点烦他。
虽然也很奇怪郑哲为什
来这里，可他没功夫跟他闲扯，他要在大猫人发现崔茂银前，赶紧把这家伙踹出本市，崔茂银女人他死活他都不关心，但是他已经为崔茂银得罪人，他又赶回来送死，顾铭才不干赔本买卖。
郑哲姿态僵硬看着顾铭越过自己，后又猛然回过头，
“你来这儿干什？”
啊？”
顾铭在心里将他那个大四角拆两角儿：“你现在过来，昨晚上有男进
屋，你给来查，查不出来就剁你蛋，让你这辈子招不妓。”
说完这些，顾铭在春天吼叫里结束通话。
他在噬骨酸痛中，步履蹒跚往外走，像个孕妇似直撇腿儿，点也轻快不起来，他屁股里像是夹着什东西，很强异物感，这生生激出顾铭愤怒，然而他不能平白无故在大庭广众下发火，所以他只能忍着，撇着腿挪出酒店。
顾铭站在酒店台阶上，微启嘴唇，深吸口清晨微凉空气，摸摸空荡荡裤兜，茫茫然望着对面街道。
郑哲看他好会：“你干什？”
“要用车，但忘记带钱，”顾铭懒得跟他寒暄，“不着急送程？”
郑哲大脑高速运转，他试探着张嘴：“……也行，反正不着急订房？”
说完他眼看着那小瘸子又从马路边撇到他车前，抬起那只细白手跟他示意下：“快走，着急。”
路上郑哲都很紧张。
郑哲车就是在这时候拐进他视线。
郑哲睡前喝不少水，早晨起来撒尿时候发现自己平安扣不见。
为此他大早将家里翻个底儿掉，又在车里找半天，给宾馆打电话，最后想起来拉在顾铭屋。
郑哲来之前犹豫，也纠结，然而他最后还是想好，他不是怕顾铭发现，反正顾铭早晚会发现。当然他也抱点侥幸心理，现在才六点，这对于个喝醉酒又不上班人几乎是不可能醒来时间，所以他直接过来，刚从车上下来就跟顾铭看对脸。
郑哲没有落荒而逃，他自觉没什可怕，只是胸口像是塞团棉花，他说不出话，也吞不下去，他张着嘴，愕然望着顾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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