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铭恼怒本来是平静,却在瞄见小猫骤然激烈起来。
他没有回答李庭云问话,而是凶恶侧过头,盯着那对要往前来兄妹俩,生生逼回小猫迈出去脚步,逼他收回去,开始跟小鸟儿面面相觑起来。
因为当时厕所隔断是能看见脚,小猫开始只看见双脚,然而很快就变成两双,顾铭跟人在里头打起来,也不知道谁脚把门踹开,顾铭面若寒霜从里头出来,后头人捂着脖子,咳上气不接下气,吓小猫也没敢跟上来,这回真是二次偶遇。
郑哲看见这光景,朝面前胡扯张春天抬抬下巴:“别说,快看你主子,抽什疯呢。”
张春天别过头,跟顾铭对视眼,接着两步过去:“怎回事?”
顾铭可能更多是在揍他,人家凭什喜欢他啊,因为干过两次?救过两次?就从厌恶变成喜欢?谁脑子也不是有毛病呢,他刚才到底是有多不要脸才以为人家喜欢他呢。
郑哲脸皮有点发热,他实际上真不是个不要脸人,也不是个有耐心人,然而他现在干事就是坚持不要脸,年复年,日复日,不知道什时候结束,不知道什时候彻底,真正结束。
张春天还在等郑哲回话,看郑哲脸上这般阴晴变幻,也有点担忧:“你没事吧?问你头发是不是被人抓过你发什呆?”
郑哲回过神,回张春天句:“自己抓,帅?”
“你没点病吧……”
那边小猫也不太开心,两个人凝望半晌,气氛僵硬,大有撕破脸架势,然而未等小猫上前,顾铭却猛往前步,却到底也没走出去。
“不帅拉倒,为什要嘲笑别人?”
张春天是个好人,他以为郑哲生气,又转而安慰他:“脸帅就行,还管什头发,你看头发剪这好,因为脸型不好还不照样是个丑货。”
李庭云跟顾铭聊有些漫不经心,他心二用,边起话题跟个不健谈人聊天,边还仔细观察顾铭情绪,观察他脸,还有他嘴角那丝被擦几乎没什痕迹血色。
他本来是对这种事没什兴趣,对顾铭就更没兴趣,但看见血迹他忽然兴趣大增,像是窥见什见不得人秘密,兴致勃勃研究着顾铭恼怒,和旁边那位掩饰不住垂头丧气。
旁边过来几个熟人,李庭云眼镜后瞳仁动,他作为甲方,经常跟这些以抢工程为生黑社会打交道,小猫他见过面,没说过话,可以装作不认识,要不是他身边那位姑娘实在扎眼,李庭云也不会往那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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