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个孙子脾气虽然倔强,但性格耿直单纯,他只是没有开过荤,头一次碰上个有反应的人,忍不住想要霸占罢了。等到他尝了荤腥,阳气纾解开,炉鼎不过就是个可有可无的东西,到时候谁还会放着温软的女人不要,去选一个硬邦邦的男人?”
“可……”少爷是专一之人,那孩子又是罕见的芙蓉勾,这样的人他真能舍得放手?
后面的话孙道长没有说出口,祁老爷子已经拄着拐杖上了楼梯。
夜色沉寂,清凉的风垂在脸上,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味道。
上午举行完仪式之后,两人直接去了同性婚姻登记机关,只需要提供身份证明,签上彼此的名字,登记证明就算是完成了。
的眼睛,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骆丘白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回答,“YES,IDO.”
祁沣的耳朵红了,恢弘的婚礼进行曲演奏到高==CHAO,两个人在神父的见证下,交换了戒指,祁沣低下头,轻轻吻了一下骆丘白的嘴角。
双塔教堂的钟声敲响,白色的花瓣随风飘扬。
骆丘白有些眩晕,有这么一瞬间,他甚至都分不清这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戏。
看着手里轻薄的两张纸,骆丘白觉得既荒唐又疯狂。
短短三天的时间,他就从无爱一身轻的光棍,变成了被婚姻套牢的已婚男,这种坐过山车的节奏,也不知道是祁沣疯了,还是自己陪着他一起疯了。
领完证之后,摆在两个人之间最大的问题就是“新婚之夜”怎么过。
骆丘白紧张,祁沣也不见得轻松到哪里去,从拿到登记证明开始,他的情绪就很,bao躁,原本就又怪又臭的一张脸一直瘫着,谁跟他说话都爱答不理,那副样子像是焦急等待着什么一样,直到两人共进晚餐的时候也没有缓解。
远在重洋的S市此时已经是黑夜,祁家大宅里灯火通明。
孙道长摸着胡子看着窗外,语气凝重,“老爷,这个时候少爷估计已经跟那个姓骆的孩子结完婚了,难道您真的一点也不在乎?”
祁老爷子合上报纸,顿了一下才慢慢开口,“小沣跟我据理力争,一定要跟那个姓骆的孩子结婚,否则宁愿,bao毙身亡,我也无可奈何。我就他这一个孙子,他只对炉鼎有反应,我现在逼他找女人也没用,还不如干脆送他个顺水人情。”
“那就放任他找个男人?如果是这样,小沣有没有炉鼎有什么区别,反正祁家都是绝后了。”
孙道长焦急,祁老爷子却嗤笑一声,摇了摇头,“道长,小沣还不到三十岁,只要能保住命,他的日子还长着,不愁没有后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