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低头握着柳玉茹
手，把玩着她手指，慢慢道：“周大人估计并无反意，他大概也只是狡兔三窟罢
。若是范大人什
都不做，这大荣也就安安稳稳下去。可若是范大人想不开……”
顾九思说着，苦笑起来：“那也不是
们能管。”
“那也没关系。”
柳玉茹看顾九思苦恼，赶忙握住她手，笑着道；“反正生生死死都走过来，不管什时候，都会赚钱养你。”
顾九思被柳玉茹这话逗笑，他看着面前带着些茫然姑娘，笑得停不下来。
向周大人投诚，否则他若真存防范周大哥想法，是绝对不可能让在东都有什作为。若是要在东都当虾兵蟹将，倒不如让在望都当个县令，至少还做些实事。”
柳玉茹听着，心里盘算着，想想，她忍不住道：“那你岂不是不能去东都？”
“倒也未必，”顾九思说着这个，却是皱起眉头，柳玉茹轻轻“嗯？”
声，顾九思思索片刻，终于道：“这话也就是随便想想，你别当真，也绝不能说出去。便就是周大哥你娘这些亲近人，也不能说。”
“明白。”
柳玉茹点头，顾九思叹口气，有些忧虑道：“周大人让周大哥留在幽州，若不是防范他，就只能是另种可能，是在防着范大人。”
他们两就在夜大雪里说着话，聊着天，迷迷糊糊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起来，顾九思没有叫醒柳玉茹，他让她继续睡着，自己先去处理公务。
走到门口时候，他看见满地大雪，下人正要扫开，他赶忙叫住对方，想想，他叫木南过来，让人拿工具，就在雪地里忙起来。
等忙完
听得这话，柳玉茹就愣，顾九思继续道：“范大人若在东都称帝，按照规矩，像周大人这样高官，亲属都必须留在东都以防万。周大哥不是周大人亲子，又有官职，外放在外，倒也是可以。到时候范大人和周大人都去东都，周大哥留在幽州，假以时日，你说这幽州谁说算？”
柳玉茹听明白顾九思意思，继续道：“那你意思就是，周大人觉得，范大人未来可能对周家动手，所以提前让周大哥留在幽州，若是出事，还能留个星火，等着东山再起？”
顾九思点点头：“若周大人是这个意思，就定会让入东都，不仅入东都，还会扶在东都往上爬。”
“但若周大人是真存这样心思，”柳玉茹抿抿唇，“这天下，怕是难以安定。”
“安不安定，就看范大人如何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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