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思愣着说不出话，柳玉
说着，他蹲着身子，扬起头来，朝着柳玉茹露出笑容，高兴道：“坏人也就是少数，大多数人还是很好
。这都是小事，
不放在心上。”
他笑得很灿烂，在这乌压压
片世界里，明朗如晨曦。
他看着柳玉茹：“大家各自有各自难处，他们拦，也有他们理由。当官，让百姓过得好，让定规矩执行下去，本也是职责，这事儿很正常，想得开。你别难过
，你鞋子弄脏，陪你去买双新吧？别哭，嗯？”
柳玉茹没说话，她含着眼泪，看着面前仰头看着她青年。
她爱极这人笑容，因为爱极，所以这刻，才心疼极。
泥土和血，她手干净又柔软。他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可她却牢牢拉住他，似是怕他跑般。
顾九思有些不好意思，他低着头，小声道：“都把你手弄脏。”
柳玉茹不说话，顾九思同她起爬坡，走上大路，她脚上鞋子沾泥，顾九思蹲下身来，用袖子给她擦。
他已经在泥土里滚天，也不在意这点。柳玉茹看着顾九思蹲在地上，认认真真给她擦着鞋，她不知道为什
，眼泪就啪嗒啪嗒落下来。
眼泪滴到顾九思袖子上，顾九思看着那落下来眼泪，他愣愣，随后道：“怎哭呀？给你擦个鞋，就感动成这样？”
“不难过，”她低哑声开口，“是为你委屈，顾九思，你知不知道？”
她这辈子，委屈她忍得过，苦难她吃得，她自个儿事，狂风,bao雨，她都能冷静自若。可唯独遇到这个人，哪怕是看着这个人有点点委屈，遇到半分不公，她都觉得疼。
因为这个人放在心尖尖上，稍做触碰，那就是万箭穿心。
顾九思愣愣看着柳玉茹，柳玉茹蹲下身来，哭着抱紧他。
“顾九思，”她抽噎着出声，“你能不能对你自己好点？”
“顾九思，”柳玉茹低哑着声音，“那些百姓，肯定是他们拿钱雇，今天故意用来隔开你和侍卫。在上面看得清楚，他们就是故意。”
“哦，”顾九思低着头，从旁边捡竹片，替她刮着泥土，“知道，看出来。”
“你本不该来河堤。”
顾九思没说话，柳玉茹继续道：“他们吃不饱也好、过不好也好、钱拿不到也好，那都是荥阳官府事，只要他们不闹事，把河堤修完，那就与你无关。你熬在这里，把自己放在险地，你图个什？”
顾九思低着头，有些高兴道：“好，都弄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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