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
“爱你
风骨，爱你赤城，知道，爱着这个人，不可能眼睁睁看着生灵涂炭而无所作为，也不可能心安理得与偏安
隅，过自己方天地。”
柳玉茹开口，顾九思眼泪便落
下来，他看着柳玉茹，不敢移开视线，像个孩子般，哭得满脸是累。
柳玉茹撩开他脸上粘连发丝，含着眼泪，微笑着看着他，柔声道：“你去吧。”
顾九思不敢动，他颤抖着，听这个人平和道：“你想做什
，你就去做。从不觉得你错，只是你走这条路太难，其他人
顾九思静静看着她。
这大概是她生最美丽年华，他们初见时，她太过青涩年少，眉眼所能触及，不过是后院那被高墙围着天地。而如今她眉目张开，身形高挑，本为等美人，更难得是，她有双如宝石、如名画、如天空般眼。
那眼里落着青山秀水，芸芸众生，让它光彩非凡，熠熠生辉。
她如神佛，看得见世人之心；又似烛火，照得亮漫漫前程。
这是他生所见，最美丽不过女子。
本不想让你担心，”他喃喃出声，“可你这个样子，也装不出高兴来。”
柳玉茹没说话，顾九思抱紧她，深吸口气：“知道，你向来是个会过日子人。如今咱们有锦儿，有家里人，就算是为着你们，这事儿也不当管。不仅是这大夏*员，还是你丈夫，锦儿父亲，爹娘儿子。身上还有许多其他责任……”
顾九思声音哽咽，他紧紧抱着柳玉茹，用头抵着她头发，似是极为痛苦道：“当同你回去。”
“既然是应当，”柳玉茹低哑出声，“为什，你还这难过呢？”
顾九思没有说话，他垂着眼眸，并不言语，好久后，他才道：“东都还有近百万人在那里。”
顾九思眼珠轻转，却是直盯着她，柳玉茹笑起来，柔声道：“无论做什决定，你都要听，好不好？”
“好。”
顾九思沙哑开口。那瞬间，他无条件信任着她，她欲他生，他便苟且偷生；她要他死，他便慨然赴死。
柳玉茹不说话，她抬起手，静静临摹起他眉眼，她珍重看着他，冰凉指尖慎重又温柔。
“九思，”她认真看着他，“你要知道，爱你。”
百万百姓，劫掠三日，那便是生灵涂炭。
“玉茹……”
顾九思干涩出声，柳玉茹抬起手，止住他声音。
“你别说话。”
柳玉茹清明眼看着他，温柔道：“你别做决定，来替你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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