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如其来出把沈培楠和周汝白夫妇弄懵,谁也不知道怎开口,则两个戏子年纪小,在他们看来也就是孩子闹别扭,再则老行当里规矩大如天命,师兄教训师弟无可厚非,三则杭云央是客,莫青荷算小半个主,沈培楠不说话,周汝白夫妇哪里敢劝?
“莫老板,这里是家,云央是正经下帖子请来客,你要教训他,是不是得先看看自己是个什玩意?”沈培楠攥住莫青荷扬起手腕,“你真把自己当沈家媳妇?”
莫青荷不卑不亢,迎着沈培楠目光:“将军,这是们梨园行规矩,码归码。”
“和云央从小没爹没娘,若不是师父传授本事早就饿死街头,今天不管莫青荷在将军眼里是什玩意,都要替师父管教好师弟,请将军放手。”
沈培楠没被顶撞过,脸色下子阴鸷起来:“你是皮痒想挨枪子儿?”
过去行为态度而怀疑自己?
做情报工作最痛苦地方就在于随时随地戴着面具,每个表情,每句话都要在脑海里研习三遍,将所有后果推敲,步步算计。莫青荷在暗地里掐紧手指,眼前不知怎闪现出昨夜唱沉江时沈培楠流泪样子,他并不解那凶戾国军将领,但他想赌把。
赌是国人良心。
莫青荷瞪大眼睛,抖着嘴唇斥骂:“你还敢叫师哥!你还记得和柳初是你师哥!你在南京做好事,活活气死师父!”
杭云央扑通声跪在地上,双手抱着莫青荷膝盖:“没脸见师父,收到信,但哪有脸见他!”
莫青荷脸倔强:“挨枪子儿也行,先让跟云央把话说完。”
周汝白听这话急,他解沈培楠,这土匪是出名言出必行,急忙打哈哈:“你三十出头人,跟这俩孩子较什劲,可告诉你这是文明社会,不是战场,不能动不动打呀杀呀
莫青荷往杭云央脸上狠狠呸口。
“不想!他们逼,都是他们逼!”杭云央呜咽道,“师哥你替想想,个人在南边没亲没故,那些日本人又逼得紧,要是不找个靠山还怎活!”
莫青荷听这话火气蹭蹭往上冒,当胸给他脚:“你是唱多粉戏真把自己当窑姐?怎活,正经唱戏不能活?码头搬货,走街挑担,戏园龙套,哪样不能活?要是你,宁愿上街讨辈子饭也不给日本人唱艳曲!”
“你也配当个男人!”
杭云央句话反驳不来,跪在地上啜泣,见莫青荷又要打,吓得瑟缩成团,个劲往退沈培楠身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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