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荷
惊：“策反沈培楠？这不可能！”
还没等老烟回答，房门传来咔哒声轻响，先迈进来只铮亮
军靴，莫青荷心里颤，再看，果然是沈培楠。
莫青荷脸下子白
，出于本能立刻从老烟身边弹开，心里却不住懊悔，都是自己不够干练，只顾着报平安却没有抓紧时间把最重要情报传出去，李知凡特使叛变消息！
沈培楠没料到莫青荷房间有
莫青荷晚上在大舞台有场戏，沈培楠惦记着他昨夜受伤，本来不想让他去，耐不住急昏头戏园子老板个电话接个电话催，便收牌局，让司机开汽车来接，顺道请周汝白夫妇起去看。
几人来迟，戏园子早聚集满坑满谷人，正吵吵嚷嚷围着老板问莫青荷到底什
时候到，老板急满头大汗，听到门房招呼沈将军声音，屁股坐在椅子上，连喘几大口气，颗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唱是《武家坡》，台下人听得津津有味，喝彩声不绝于耳，莫青荷却苦，身后疼痛让他眼前发黑，冷汗不住往下淌，然而让他真正揪心却不是身体不适，而是台下那个身补丁布褂子，挎着竹筐卖干果老头。
这老头不是别人，正是会水街杂货摊主，在组织里称为老烟，莫青荷联络员。
折子戏终，台上换几个龙套演员暖场，莫青荷溜到后台，借着休息机会聚精会神等待老烟，他有点急切，沈培楠在包厢陪周汝白夫妇说话，随时可能过来，留给自己时间并不多。
老烟挎着竹篮晃晃悠悠来，先恭敬地行个礼，赔笑着问莫老板今天要点什，莫青荷配合从老烟篮子里抓把榛子，特意冲门外提高嗓门：“不是说今天上新果脯，怎还是这些硬梆梆玩意？”
老烟回个眼色，跟着做上戏：“果脯还得晚两天，老板您看，这榛子，核桃，瓜子，开心果儿样样都好，炒香，个头大，
每样抓些您尝尝。”
说罢把篮子里东西样样往外掏，莫青荷四下巡视圈，起身从木柜子里取出那支仿勃朗宁，珍爱用袖管擦擦，塞进老烟裤腰，快速而小声道：“进展顺利，要在姓沈家里住段日子，枪你帮收着，可别弄坏，顺便转告师兄这边安全，让他别担心，忙自己事要紧。”
“那姓沈性格强硬，万倒戈日本后果不堪设想，若有苗头，希望组织批准……”莫青荷咬牙，“用这把枪执行清除任务！”
老烟摇头，态度坚决：“上面意思是继续监视，伺机策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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