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原
楠只是笑,这才明白又被他唬,气咻咻道:“每次赶走都是骗人,这次说什也不信!”
他们两个如交颈天鹅,专心调情,那边川田却真慌神,不由在心里将沈培楠骂万遍,但藤原已经脸色大变,他早听闻川田在东北战场就与支那妇女纠缠不清,却没想到连男子,还是国民z.府军部要人男宠都不放过,竟闹到汪精卫那里,果然这文人上战场,比武士荒唐百倍千倍!
藤原闷声不语,川田冷汗淋漓,莫青荷是风月场上人,最会察言观色,索性横心,央求沈培楠做翻译,唱玉堂春似,扮作苏三对藤原申诉,声泪俱下把与川田段始末交代个清楚。
他正经演起戏来谁也比不过,说到激动处简直恨不得撞柱以示清白,直演到连沈培楠都看不下去才收声,对藤原总结道:“心里只有沈哥,除他之外再不给别人唱曲子,只要他天不订婚,就天跟着他,等他娶妻,就找个僻静小院,个人过辈子!”
这段话编连红楼梦和玉乔典故都用上,莫青荷只觉得此时如果登台,应该双手如西子捧心,唤声大王,再掏鲛帕擦擦眼角,心中正得意,沈培楠却仿佛忽然失去语言,转头静静地望着他。
莫青荷被他看得心生疑窦,仔细回味刚才语言,猛地发现问题,他心中有鬼,霎时将脸皮涨得通红,从耳朵往外冒热气,嘀咕道:“其实……也没有那……”
沈培楠勾起唇角,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松松衬衫袖扣,双手交叉,喀吧喀吧舒活筋骨,又往后抻肩膀,抬起眼皮对藤原道:“要是别人,十个八个都可以送上,但多次强调过与青荷关系,川田中佐作为您私人代表,对沈某爱人下手,是不是欺人太甚?”
他架势简直要上街斗殴,藤原右希心知再不采取措施,势必要激起对方愤怒,只能委屈手下爱将,先将茶道女子请出去,关起门二话不说,抓起川田扬手连扇十几个耳光,直把他打鼻血横流,面颊肿如馒头,犹不解气,冲着胸口飞起脚,军靴大而沉重,踹川田向后直飞两米,后脑勺咣撞到墙上。
房间内乒乒乓乓通打斗,外间护卫听见响动,急忙拉门冲进来巡视,只见川田抱头躺倒,形容甚是狼狈,藤原正在气头上,见士兵举着步枪却不长眼色,当即抬手人给巴掌,拧着脖子全都轰出去。
川田悠悠转醒,挂着脸鼻血和满头冷汗,迅速蹿至饭桌正前方,跪在榻榻米上,额头点地朝藤原端正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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