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汝白不跟他绕圈子,抽出座椅,坐在他身边,直截当说:“动用所有能动用情报线路,那个水谷玖所说,应该说无可辩驳。”
“去年和前年发生在平津几次情报泄密事故,从种种迹象推测,和他们师兄弟都脱不干系,但你给时间太短,没来得及往下查。”他掏出只金属壳小打火机,偏头点根香烟,抬手在文件袋上拍下,“还有北京大学几名有赤色倾向学员资料
样下场,不仅莫青荷,还有他师兄,还有那所谓、在他眼里狗屁都算不上共党,通通都要付出代价!
从上午到现在,只要想起这些,他就禁不住两眼冒火,片刻也不得安宁。老实说,他经历过背叛,当初玉乔死在他枪下,之后几年,他变得愈发冷静与沉稳,深入骨髓悲伤像盆冷水,彻底浇熄他对于战争火样热忱。但当这幕被莫青荷重演,他突然失去控制,愤怒如同脱缰野兽,他想冲到那千人骑万人操婊子面前,当着所有人面,把他那身光鲜外皮扒下来,把那白净身体抽得皮开肉绽,抽得他永世都不能翻身,再亲口问问他,为什,究竟为什?!
菜品道道传进来,摆满整张八仙桌,正中是大盘刚从天津港运来螃蟹,秋天正是吃蟹好时候,伙计送来餐布和用来敲蟹壳黄杨小木槌,小心翼翼往桌上摆,沈培楠扫眼,摆摆手道:“只留两副。”
那伙计立刻会意,风样把多余都收走,又叫人进包间来撤椅子,麻利收拾完毕,另名伙计推开门,低声道:“周先生来。”
沈培楠点点头,接着,只见周汝白打扮西装革履,腋下夹只黑色公文包闪进门内,看见沈培楠身穿便装,略略惊讶瞬,但并没有打招呼,径直走到他身边,将公文包打开,掏出只纸质文件袋,轻轻放在他面前。
他用只手扶着沈培楠肩膀,俯身耳语道:“去南京车安排好,随时可以启程。”
沈培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省略切客套与寒暄过程,略微点点头,冲他做个请坐手势。
周汝白赶来很仓促,脸上胡渣都没有刮干净,他放下文件袋,回头朝后看看,伙计知趣退出去,顺手带上雅间房门。
房间隔音很好,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弥漫着股浓重香烟气息。
沈培楠略微偏过脸,望着那只用朱红“绝密”章封口纸袋,手伸到半,犹豫片刻,最终改方向,沉声道:“告诉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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