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莫,你要是还不痛快就再抽两下。”说完真抓起莫青荷手,下下往自己脸上拍,莫青荷又难过又想笑,眉毛还往下耸拉,嘴角却要往上扬,做出副苦相。
沈培楠望着他笑,低声道:“不哭,你自己都说你长大,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该学着打掉牙往肚子里咽,啊?”
莫青荷点点头,抽抽鼻子,很不好意思也跟着笑笑,
你看得起,都说戏子无义,但就是想让你知道,除交际应酬和涂脂抹粉,们也懂别。”
沈培楠沉默会儿:“什戏子无义,咱们家不提这话。”
“咱们家往后只说国共合作,共同抗日。”他笑着往莫青荷脸上亲口,搂着他腰想逗他笑笑,莫青荷却没这个心情,轻轻拨开他手,沈培楠就不闹,觉得这样面对面说话有些尴尬,推着他肩膀让他翻身背对着自己,两手往他腰上扣着,低声道:“那时候在身边,害怕?”
屋里安静许久都没有声响,沈培楠以为他睡着,莫青荷却突然开口:“沈哥,不怕死,们做地下工作,活天就是赚天,但怕你失望。”
“那时候总是想起那位玉乔,心里就说,沈哥那疼,如果有天知道也是、也是……”他说不下去,喉头带轻微哽咽。
“你跟绝交,个人回南京,不难过,那是罪有应得,后来年年过,每天枪林弹雨闯,吃得不好,过得也苦,不知道这辈子还能不能见到你,能不能跟你道个歉。”他回头摸着沈培楠轮廓分明脸,摸到他眼角细小皱纹,胸口微微发疼,“那多年没有你消息,当你是不爱,就死心,但还想多学点,多看点,想有天能站在你面前,告诉你配得上你,们在起,不是只有不要脸围着你转,不是只有被撵出去还不要脸回来求你……”
他不说话,紧紧抿着嘴唇,抑制着快要止不住呜咽。
莫青荷不是刚满二十岁小伙子,虽然长得嫩,但也出落成男人该有骨骼和身板,此时肩膀抽搐着强忍住眼泪,沈培楠心里酸难受,用力把他往怀里搂:“宝贝儿,以后都围着你转,你看,又给你赔不是,被你揍还跑回来哄你……”
他往莫青荷胸前摸索,手指触着枚冰凉凉戒指,想起许多年前,bao雨天里次争吵,莫青荷给日本人唱场戏,扔戒指,被他从汽车里赶出去。
沈培楠突然坐起来,拉着他手,道:“那时候浑,不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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