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开众人视线,沈培楠立刻变脸色,飞起脚,咣声关门,用力把他按在木板墙上。他发怒,两道剑眉紧紧蹙着,太阳穴青筋直跳,恨铁不成钢冲他吆喝:“小兔崽子,你他妈怎就是不明白?突围,突围,真那简单老子早就动手,可是冲出去吗?小日本鬼子重炮和机枪是铜墙铁壁,你也带兵,这种情形强行突围就是……”
“就是找死。”
莫青荷干脆地打断他话头,偏过脸躲开他目光:“你们总这打仗,押上几十万条性命跟日本人硬
“你少在这骂!”
孙继成快冤死,苦于没法申辩,四营长个箭步上前,扯他嘴里抹布,孙继成噗喷出口气,终于顾不得颜面,机关枪似骂出长串脏话,又直着嗓子哀嚎:“他妈躲在树上偷袭老子!你们是鸟吗?呸,不要脸!给老子把绳子解,咱们再比划比划!”
小栓子扬手又给他脑瓜,啪声脆响,理直气壮吆喝:“打就是你!偷袭怎?早就发现你人鬼鬼祟祟在附近晃悠,你才不要脸!你们国民党剥削百姓,你们都不要脸!”
这支国军士兵是孙继成队伍,见长官吃大亏,简直要炸营,但谁也不敢乱动,孙继成被杆手枪抵着后脑勺,堪称虎落平阳,可怜巴巴转向沈培楠求救:“军座,你得帮说句话,刚带弟兄们办完事,坐在树底下还没抽完根烟呢,头顶掉下两个人,二话不说就勒脖子,这他妈是什野路子打法!分明就是强盗行径……”
话没说完,四营长又个箭步上前,把抹布团成球下子塞回他嘴里,满意拍拍手,孙继成直挺挺趴在地上,剩下话全变成呜呜呜呜呜。
他是沈培楠手培植爱将,长得副风流倜傥漂亮模样,平时最喜欢穿身簇新军装,骑马挎枪在驻地溜达,此刻吃嘴泥,被整得惨不忍睹,八路军战士们哄堂大笑,笑得最响就是莫青荷。沈培楠气眼睛要喷火,压根就没管孙继成申诉,转头从喉咙里滚出闷雷:“莫少轩!”
莫青荷志得意满,乐道:“军座,这里装备不齐百十号人,换您个中校,您不吃亏吧?
“们是不比你们人多,但俗话说打蛇要打七寸,这局,军座可真没赢。”
在场八路军战士都忘自己还是国军俘虏,像在看场滑稽戏,笑声更大,沈培楠忍无可忍,搡着莫青荷肩膀往草棚走:“你给进来,咱们单独谈谈。”
莫青荷身量单薄,被他三下两下推进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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