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冷风吹过,他突然察觉到危险气息,拔腿就要跑,只听沈培楠声音从背后响起,因为嚼着芝麻饼而含糊不清:“把他给绑!”
孙继成早有准备,利落地扑过来,使出身近身格斗术把他按在地上,沈培楠扔烧饼,扛麻袋似把他往肩上放,大步流星往机场走,莫青荷踢蹬着两条腿挣扎:“不是这个意思,还没跟组织请示,还没……”
周围片空旷,孤立无援,他不动弹,磕磕地贴着沈培楠后背,扯着嗓子呼救,然而声音闷闷传不出去:“沈哥——额,让——额,让额——下来……”
他被自己古怪声音逗笑,垂着两条手臂,小声道:“沈哥,真不跑,想亲你口。”
沈培楠脸色阴鸷,眺望着远处静立国军警卫队和架绘着青天白日旗银
被堵住,怎都咽不下去,又嚼两下,他突然捧着芝麻烧饼,把脑袋埋在臂弯里,开始嚎啕大哭。
从他二十岁之后再没如此失态过,这哭如同黄河决堤,冲垮直压在心口巨石,开始还咬着袖管竭力忍耐,后来就放出声响,好像生受过委屈全数喷薄而出,然后逐渐趋于嘶哑低沉,他两肩耸动,下下抽着鼻子,空旷旷路边回荡着男人呜咽,月光照下来,哭不尽冷清和凄惶。
莫青荷自顾自嚎哭,进气儿没有出气儿多,脑袋缺氧,只觉得天旋地转,未来凄风苦雨,片迷茫。
对面忽然传来脚步声,由远及近,道长长黑影子停在他对面,咚声响,有什沉甸甸东西落在地上。
莫青荷抬起眼睛,雾蒙蒙视野里,只见沈培楠披着条黑大氅站在他面前,眼角眉梢盘桓着怒意,脚边只方方正正手提箱,孙继成跟在后面,脸惊愕神情。
“莫少轩,老子今天算明白在你心里算什东西。”沈培楠居高临下,眼里喷着怒火,“让你五点半到,你他妈拖到七点,要是真走怎办?还哭,那点儿出息。”
莫青荷呆若木鸡,眼里蓄着泪,沈培楠目光落在他手里大烧饼上,坐在他身边,气呼呼抢过来,咬大口:“妈,老子被你气晚饭都没吃。”
莫青荷回过神来,第件事倒不是回应他,而是径直冲到那扫地老汉面前,使出全身力气对着他耳朵呐喊:“老乡,你怎跟说飞机走呢?”
老汉被吓跳,两手握着扫帚,头摇得像拨浪鼓:“飞机?飞机没走,送机首长们走啦!”
莫青荷糊脸鼻涕眼泪,险些背过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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