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这
倒霉啊？说来听听。”
石久低头开始撕餐巾纸，
“你不认识他，
认识他很久，暗恋他
年多，现在他四处跟人睡觉，就是不跟睡觉，你说难受不难受。”
周文猛抬头，嘴里
猪脆骨咬嘎巴嘎巴响，
“这骚女你也要？真够贱你啊”
周文当这人要生气，结果这小子瞪个眼睛看
自己会，非但没急眼，反而生出些惆怅来。
周文给石久满上啤酒，
“咋，喝多？”
说完俩人碰个杯，对着干，又重新满上。
舌根尽是酸涩味道，石久顿顿，
“石久，怎觉得你今天挺高兴呢？有啥喜事？”
“没啥，就是不小心绊倒个挺讨厌同事，觉得怪解气。”
“不小心绊倒？看你是故意使绊儿吧？”
周文仰脖灌口啤酒，
“还不解你？少他妈跟眼前装，算发现，你这个逼就是长个老实脸，咱这帮朋友里其实属你最坏，心眼最多。”
身嘴也撇不净。
林科叼着烟屁股，抽直冒火星子。
估计主任是当不上，先想法把自己科长保住吧。
***
当天晚上饭局取消。
石久稍皱眉，“不许说他，自由交配跟自由恋爱样应该得到理解和尊重。”
周文把嘴里东西咽下去，
“你这都什歪理既然喜欢就追呗你不说人家哪知道你喜欢她啊。”
“他有喜欢人，而且也不知道他喜不喜欢，觉得有机会，可又怕万说没成连朋友都没得做”
“那你就先别表白，暗示暗示行，比如给买买衣服
“喜欢个人。”
周文望着他，“是妹？”
石久攥攥手，最终放下，
“滚犊子。”
周文给自己挑个猪脆骨，
石久闷头嚼羊腰子，
“你太抬举，最近觉得自己傻逼透，丢人事裤兜子，要多难看又多难看。”
周文看石久吃没个人样就上去劝他，
“悠着点吃腰子，你也没对象，别补大发，回去撸太猛再把下面拽下来。”
石久把吃半儿腰子往铁盘子上扔，咣啷声。
算是意料之中。
下班，石久跟周文俩人蹲烧烤摊上撸串子，喝扎啤，吃满牙缝子都是孜然辣椒面儿。
天渐渐黑，烧烤条街上人声鼎沸，此起彼伏吧唧嘴。
石久跟周文在张矮木桌前头喝嘴都斜，肉串都撸不干净，扔在地上招来好几只猫，多都直在俩人脚边儿打架。
周文喝茫，似乎没注意到桌下面对挠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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