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摇摇头,脸茫然,很纳闷严希在这节骨眼上居然关心这些无关紧要事。
看老刘反映严希也没说什,跟他说不用找别律师,老刘来就行。
这市里哪还有什最好律师,最好律师就是严希自己,与其让个不熟律师在法庭上胳膊肘朝外拐,还不如自己借老刘这个自由身来捞自己。
严希跟老刘分析很多次案件,从哪里切入下手,怎辩护,对方明摆着是来肉中挑刺,眼中寻沙,也就是仗着自己没后台,自己虽然没后台,可打个案子要跑地方多,自己当初用钱撬开各位公仆嘴,现在谁他妈也别想隔岸观火,都给老子下水,人越多越好,有门路你就想招大家借光活,没能耐就起死。
不料方案都研究好几个,这案子忽然被搁置。
位。
里面似乎有人认识严希,三三两两聚在起边聊边往严希这边看,结果就是严希在换仓第天晚上挨打,好在也不太严重,就是睡到半夜被蒙上被子办顿,很多双脚在身上踩,边打边骂狗律师。
黑夜浓重,三仓里满是沉闷殴打和低声咒骂,这声响又低又沉,传进走廊,像地狱里是痛吟,也像是佛堂内梵音。
打完后严希躺好半天才从被窝里爬出来,周围都没动静,严希鼻子有点出血,抬手抹,嘴唇上满是淡淡腥味。
今年五月份严希给个精神有点问题男人缠过,也不知道那人怎,整天在写字楼门口蹲着,所里那多律师不堵专门堵严希,非让严希帮他打官司,大概是他遭人陷害,屈打成招,白白受十年大牢荼毒,出来后老婆早跑,没家没工作,觉得万分憋屈,就想让严希帮他申冤平反。
起初公安局还把自己叫去讯问,照例是遭罪,总有人莫名其妙问自己匿名信事儿,到后来也不问,也不叫,
这年严希在本市风头正胜,有钱案子还得挑着接,这种没油水又得罪人案子更是不放在眼里。当时严希开车还是奥迪,那人就扒着后视镜苦苦哀求,严希光顾着跟蒋云清打电话,把人往旁边甩,便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千帆过尽,只剩下冷眼所指,现在这个人换成自己,严希才深觉生不如死。
严希没有家人,公安局就把被捕消息通知给律师所。
老刘以辩护律师身份来看过严希,跟严希说外面情况,还说所里特意为此开个会,肯定会给严希找本市最好律师,让他别太担心。
严希坐半天也没出声,后来张嘴就只问石久有没有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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