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陵听到这话，转头看
眼外面还没冒出头
太阳：“云师兄，鸿蒙天宫拜师大典，都这
早吗？师父，”他喘口气，“起吗？”
“宫主起没起不重要，”云羽拖着傅长陵从床上下来，“你得去候着。快。”
说着，云羽就把傅长陵按在桌边，将鸿蒙天宫宫服放在桌子上，嘱咐道：“
现在去看师兄，你赶紧梳洗好，今天你要敢丢师兄面子，就削死你！”
云羽气势汹汹说完，傅长陵叹口气。
他觉得云羽这小子，把欺软怕硬这事儿真是做到极致，当初在上官家叫他傅公子时候，还是个小可爱，现在看看他，凶什样子？
他看着勉强纯白色墙壁，好久后，又闭上眼睛，仿佛什事都没发生过。
傅长陵回自己房间，他看着屋顶，好久后，他闭上眼。
“就今晚。”
他告诉自己，所有情绪，都只有这晚，等明天起来，他得是这世傅长陵。
人不能在情绪下毁自己。
让自己情绪慢慢平缓下来，他走到秦衍身边，低头看着他。
秦衍喝醒酒汤，明显舒服很多，他背对着他，蜷缩着身子睡着，像个孩子。
傅长陵弯腰给他掖好被子，而后他就静静看着他，好久后，他才沙哑道：“都过去。”
话音出口，他忍不住笑。
他发现，自己终究还是说服不自己。
傅长陵捡起鸿蒙天宫宫服，这寡淡颜色与他审美完全背道而驰，但想想这衣
这是他在这漫长四十年里，学会最重要事情。
傅长陵在后半夜才慢慢睡去，等第二日清晨，他被云羽吵醒：“沈修凡！沈修凡你快醒醒啊！”
“哎呀，”傅长陵迷迷糊糊睁开眼，他见得是云羽，有些痛苦道，“云师兄，你这是做什呀？”
“做什？”
云羽满脸震惊：“你不看看什时候？今天拜师大典你是睡死吗？！”
可当他离秦衍近点，他就觉得心里舒服很多，秦衍在他身边这件事，就让他平静下来，他蹲下身来，将头靠在秦衍床边，小声道：“其实这样也好，知道你受过多少苦，你熬过多少罪，知道得越多，就越能护着你。”
“你放心，”他忍不住笑，“这辈子，你师父会好好，他不会死，你也不用再个人喝酒。”
傅长陵说完，他靠在秦衍身边，秦衍身上若有似无香味飘散过来，让他觉得很安心。
他觉得有些困，自个儿也不敢睡在这里，便撑着自己起来，悄悄回自己房间。
等他走，秦衍慢慢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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