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面前身形高挑、面容清冷的女子,垂下眼眸,好久后,低哑出声:“师姐不必担心,我并未有何难处。只是在外游历后,心境有所变化。以前阿衍没好好关注周边人,现在想多照看照看,多为师父打理打理庭院,让他别老喝酒,多给师弟师妹上上课,带他们出去历练。还有,”秦衍抬起头来,看向谢玉清,他面上依旧清冷,眼里却柔软了许多,“多陪师姐练练剑,免得师姐无聊。”
得了这话,谢玉清动作有了些僵硬,他没看秦衍,只道:“话多了许多。”
秦衍知她别扭,便没有多说什么。
两人说着话时,傅长陵游走到后院,他一面观察着地形,一面按着记忆走到了最合适看到正室的一个位置。到了那地方之后,
“的确。”秦衍声线放低:“在外有了些际遇。”
“为何要帮傅长陵遮掩?”
谢玉清难得话多,秦衍有些意外。这位师姐同他一般修无情道,却比他更早入寡情境界,她很少与人这样攀谈,在他记忆中,他与谢玉清说话几乎没有聊过这样的私事。
可谢玉清问起,他也没有遮掩,直接道:“他有些身份,不宜为他人所知。”
“他是你朋友?”
还挺喜欢他。”
秦衍动作顿了顿,他抬头看向谢玉清,皱起眉头:“何出此言?”
“你对其他人,没这么上心。”
谢玉清说得直接,秦衍无奈低笑:“倒让你看出来了。”
“认识你很多年了。”
“他是个无辜之人。”
谢玉清听到这里,大致也已明白,秦衍这个人,哪怕是素不相干的人,他也会维护一份公正。谢玉清点了点头,犹豫着,似乎是要说什么,秦衍见她欲言又止,主动道:“师姐今日,为何问阿衍这样多?”
谢玉清抿了抿唇,这话她说得艰难,然而她憋了又憋,才终于说出口:“你若有什么难处,可同我说。”
秦衍听到这话,露出几分诧异,谢玉清抱着剑,转过身去,僵硬着声:“我毕竟是你师姐。”
秦衍没说话,他看着面前的庭院,一瞬间想起的,是上一世鸿蒙天宫那一场熊熊烈火,以及弟子出殡那一日,漫天白花。
谢玉清抱着剑,看着不远处的花草:“本来以为还算了解你,如今却突然看不明白了。”
“哦?”
“我期初以为你不喜欢沈修凡。”谢玉清转头看他,一双清明的眼注视着他,仿佛能看透一切,“为什么突然改了主意?”
“只是突然觉得,”秦衍垂下眼眸,“逃避并非解决之道。有些事,有他在会更好,我不该感情用事。”
“你似乎经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