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长陵静默片刻,伸手接过苏问机酒,他口饮尽,站起身来。
“多谢。”
他转过身去,仿佛什都没发生过。
“叨扰,”他哑
苏问机神色平静,如既往,他低头饮酒,听着旁边这个人笑声。
期初那笑声似觉荒唐,慢慢就放大声音,仿佛是真看场大笑话,然而等笑到最后,便就成低低呜咽,和挣扎着想要起韵笑声混杂在起,成那个人最后挣扎。
不想这难堪。
不想在人前,狼狈成这样。
明明他已经在试喜服,明明,他很快就会得到这两生两世最想要东西。
苏问机答得平静,他见傅长陵不接酒,便将酒收回来,放在桌面上,平和道:“傅公子,天命难测,算不这具体事。”
傅长陵微微发抖,苏问机平和道:“只能隐约感应些事,比如你今夜要来,会备好水酒,接待傅公子。可傅公子来说什,便不知道。”
傅长陵站在原地,他看着跪坐在身前白衣公子,胸口钻心疼起来。
他突然后悔来这里,也后悔问苏问机这些事。
知道做什?
苏家庭院。
苏问机似乎早已料到他要来,早已敞开大门,温好热酒,灯火通明。
傅长陵直入苏问机房中,苏问机面色不动,倒杯温酒,轻声道:“夜寒露重,傅公子披雨而来,先喝杯热酒吧。”
“是你让秦衍去上官家救吗?”
“上官家?”苏问机含笑举杯,将酒杯递到傅长陵身前,“不曾与阿衍说过上官家事。”
他只要装不知道就好。
来这里做什,他什都不知道。
傅长陵坐在地上,靠着墙壁,将头埋在手间。
外面风雨渐起,傅长陵在渐渐大起来风雨声里,慢慢冷静下来。
苏问机见他安静下来,朝他递杯水酒:“喝吗?”
知道,徒增,也是他痛苦。
倒不如什都不知道,被骗辈子也好。这样他至少还会想着,秦衍喜欢他,秦衍心里有他。
你看,秦衍会陪伴他,会在他痛苦时拥抱他,愿意为他和江夜白冲突,甚至于还愿意和他结成道侣,嫁给他。
他心里有他。
傅长陵想着,但也不知道怎,就忍不住退步往后,疼得整个人佝偻身躯,低低笑起来。
“也不是你让他去璇玑密境去杀。”
傅长陵没有接酒,哽咽出声。
苏问机摇头:“也不曾同阿衍提过璇玑密境。”
“你同他,”傅长陵每句都说得格外艰难,“说过任何,有关之事吗?”
“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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