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大家热火朝天
工作景象，就连洛辛和金大也隐约察觉到人们同以前不
样
，可具体哪里不同，又说不上。
从蜂窝煤厂出来，沈轻泽带着几人顺道去造纸厂视察进度，喜人是，造纸原料配方已经在工匠们不断尝试下，试出最佳方案。
由于城里麻布非常便宜，造纸厂最初使用是麻纤维，但造出纸质地粗糙，不易书写。
后来逐渐加入树皮、藤皮甚至竹絮、麦秆等原料，将之蒸煮、捣碎、打浆，经过数道繁杂工序后，摊晒成干燥轻薄纸张。
沈轻泽削根炭笔，在纸上试写，句话挥手写就，行文清晰、流畅，毫无滞涩，完全可以满足日常需要。
矮个工匠惊喜得手足无措，没想到自己竟能靠点拿不上台面奇技*巧，获得主祭大人尊重。
他连连道谢：“其实这不完全是
个人想，还有前辈们指点，是大家集思广益，修改许多次，最后形成设计。”
沈轻泽微微颔首：“既然这样，参与完善打煤机工匠们都提升级。”
工匠人群中立刻爆发出阵欢呼，其余工人看在眼里，又是羡慕又是期盼。
他们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渴望工坊赶紧开工，撸起袖子大干番，在自己擅长领域里能得到主祭大人赏识，每月多领些铜币，给家里添只鸡鸭和衣物，大概是这世上最幸福事。
可惜没有橡胶，做不橡皮擦，否则还能极大提高纸张利用率。
他想想，玻璃、瓷器已经在塞拉和兰斯等人合作下，改良出新产品，上次给他过目玻璃杯和瓷瓶，如今已经成淘汰掉残次品。
主城系统金币余额直处于入不敷出状态，再不补充大量资金，他计划都得停滞。
沈轻泽沉思片刻，招来金大：“们展销会，可以提上日程。”
在人们热情欢笑声中，沈轻泽轻轻抚过打煤机粗糙木锤。
这台打煤机改头换面后虽然又丑又笨，却经久耐用，可行性也大大提高，每个细节都凝聚人们最朴素智慧。
无论身在哪个世界，这种质朴和务实，仿佛深入骨髓，溶于血液，带着坚不可摧力量代又代传承，即便偶尔蒙尘，只要稍加引导，就能绽放出无穷光华。
改良打煤机在轰鸣流水声中正式投入使用，填煤、压锤、起降、出料，除渣，每道工序在明确分工下有条不紊地进行。
工人们眼神里不再是长期压抑迷茫和麻木，他们穿着厚实冬衣，戴着防尘麻布口罩，口中喊着吆喝号子，专注而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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