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蒙喉咙发紧,背过身去,挡在颜醉身侧,他身后,亲卫高举黑金旗帜,随风猎猎翻飞。
肖蒙眼前片模糊,什也看不见,只隐约听见火焰烧焦皮肉滋滋声,沉重隐忍喘息,还有指甲刮擦石壁声音,鼻尖传来些许焦糊和血腥气。
远处士兵们偶然掠过旗帜方向,依然能看见城主大人挺直身影,泰然伫立于
戮战日士兵们纷纷露出疲态,可是黑色潮水已经蔓延上城头,众人神经高度紧张,没有个敢松松眼皮子。
手炮弹,是塞拉和兰斯根据黑火药手抛实验引发灵感。
将火药装在陶罐中,点燃引线,自城头往下抛,每炸次,就有三四个兽奴被火浪掀翻,坠下城墙,炸个准。
只可惜产量极为有限,只能用在兽奴攻上城头危难时刻。
三面城墙都已隐约看见兽奴爬上来身影,北城墙你争夺,战况日趋激烈,已呈白热化。
枪穿胸而过,扎出数个血洞,直接将人扎成筛子,直挺挺倒在地上,渐渐失去声息,黑血蜿蜒,沿着地砖缝隙,铺满城头。
颜醉手捂住腰侧,手拄枪支撑着身体,呼吸沉重,胸膛剧烈起伏,发丝混着血汗黏在苍白脸颊上。
“城主大人!”肖蒙心惊胆战扶住他,回头大喝:“快叫军医!大人,扶您下去疗伤——”
“城主大人!”传令兵跨国无数尸体,跌跌撞撞跑过来,慌张道,“兽奴发动总攻!它们已经开始攀爬城墙!”
颜醉脸部肌肉微微抽动,他把推开肖蒙搀扶,撑住枪杆直起身,声音嘶哑:
“城主大人!军医来!”肖蒙神色焦急地看向颜醉,“这里交给,您下去治疗吧。”
后者单手扶住城垛,注视着不断变幻战场,缓缓摇头,只蹙眉冲军医道:“只是皮肉伤而已,用最快办法,给止血。”
军医硬着头皮剪开腰带,右侧腰部皮肉外翻,惨不忍睹,幸好颜醉有意识控制角度,没有造成贯通伤。
“城主大人,您若不愿去后方医治,最快办法,只有用火烧,您……忍忍。”
颜醉沉声道:“别废话,快点!还有,不许告诉任何人受伤,尤其是城主府!”
“令所有棱堡,不计消耗发动连弩,城墙所有炮兵放弃火炮,使用手炮弹,金汁、火油,都不能少!”
“兽奴祭巫已死!这是最后战斗,不是敌退,就是城亡!”
“不是敌退,就是城亡!”众人抽出佩刀高高举起,呐喊震天。
※※※
彼时已是黄昏,如血残阳在城墙上染出修罗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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