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他就感觉有双柔软唇迎上来。
谢长寂没有睁眼,他感觉花向晚伸出手,搂住他脖子,她主动深入,像是来到当年异界那片雪地,在冰雪中拥抱住他。
他们隔着两百年拥
他本就无所谓生,无所谓死,可偏生,跃下死生之界是晚晚,以身祭剑是师父,被死生之界邪魔屠尽是同门。
他仔细想着当时,终于开口:“那时候,在想你。”
听到这话,花向晚回头,她看着青年眼神,对方静静看着她,说起那刻,将他召回天剑宗画面。
“突然想起来,有天夜里,咱们轮流守夜,那天星光很好,你让先睡。等睡着,你用狗尾巴草悄悄戳。”
“然后呢?”
在血液中不安感消散几分。
他很难告诉她,他爱不仅仅是这件事本身,而是只有在他们肌肤相亲那刻,他才会觉得,他真实拥有着她。
这是他唯能感受她办法,也是他唯能消弭骨子里焦躁惶恐时刻。
所以他沉溺于此,食髓知味,恨不得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都与她共沦欲海,不得彼岸。
但这样病态他难言于声,便只是静静拥抱着她,去汲取她身上那点微薄暖意,让自己平静下来。
花向晚在他怀里翻过身,听着他说这早已遗忘过往,清楚知道这确是她能做出来事。
谢长寂闭上眼睛,声音带几分笑:“不想理你,假装睡着,以为你就会安静。结果你发现睡着,竟偷偷亲上来。”
花向晚听着他说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是回到两百年前,少年躺在草地上,她低头看着他。
他声音隔绝这两百年苦难与痛苦,抚平她心中贫瘠与枯竭。
她听着他描述:“那时候心里有些慌,但其实又觉得有些高兴,不知道该不该睁开眼睛……”
花向晚被他这打扰,时竟有种被拉到人世感觉,她在昏暗光线里看着床帐上繁复花纹,感觉光透露进床帐,她忍不住伸手去触碰,轻声开口:“谢长寂,你在死生之界,屠尽界后,是什感觉?”
说着,花向晚有些茫然:“你完成师门千百年来直想做事,你也为你师父、同门报仇,那个时候,你应该很高兴吧?”
“没有。”谢长寂想起他站在荒原里,问心剑平静下来,满地鲜血狼藉,他再也感知不到任何邪魔气息时心境。
那时候,没有高兴,没有激动,他甚至有些茫然。
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前路,有那片刻,他不太明白,为什活下来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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