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颇有几分不好意思,她转过
花向晚双手抱胸,斜靠在门边:“渡劫这大事儿,你就说声恭喜,不给点甜头?”
“想要什?”
谢长寂问得平淡,可花向晚知道,无论她说什,他都会应许。
她时不敢胡乱开口,盯着面前人看片刻,只问:“在天劫里看到你和昆长老苏掌门说你要离开天剑宗。”
天劫乃天道对修士考验,天道悉知切,所以内容并非幻境,或许是真。
“明白。”
和秦云裳商量好,花向晚也没多做停留,让人把秦云裳送走之后,又去逐看下伤员,等到夜里,才终于回来。
回到屋中,谢长寂正在桌边打坐,他身素衣,面前香炉燃着令人静心冷香。
花向晚站在门口,端详着这个男人。
他生得有些书生气,但气质清冷,让他整个人便多几分剑般锐意。
花向晚过来,她挑眉头,眼中带几分艳羡:“就这渡劫?”
“不然呢?可忍两百年。”
花向晚端着茶杯坐到椅子上,看着秦云裳包扎好肩头,把衣服拉上,调笑起来:“和狐眠装模作样打半天,你还真受伤?”
“不受点伤说不过去。”
秦云裳系好腰带:“谢长寂怎样?”
谢长寂知道她问什,倒也没有遮掩,只道:“是。”
“还看到你说……无论正道邪道,都希望能好好活着。”
谢长寂动作顿,他没想到这居然会出现在她天劫幻境中。
“你心结是什?”
他微微皱眉,不解。
明明是差点就入魔人,偏生就生副仙风道骨样子,哪怕是杀人入魔,如果不解前因后果,乍看,都会觉得是谪仙入世,除魔卫道,他绝不会有半点错处。
她静静端详着他,他察觉她久久不动目光,缓慢睁眼。
其实明明有那多话,想问他,亦想告诉她。
然而在那双清明眼静静看着她那刹,她却什都说不出口。
他没有点灯,月光洒落在屋中,他满身清辉,平静出声:“恭喜。”
“还行吧,”花向晚漫不经心,“鸣鸾宫那边怎办?你出手还出手?”
鸣鸾宫毕竟是秦云裳宗门,她终究要问问秦云裳意思。
秦云裳想想,只道:“去说服赵南陈顺他们投诚,”说着,她抬眼看向花向晚,“秦云衣你帮杀,当上宫主,你就是魔主。”
“好。”
花向晚也是这个打算,她直起身来,强调道:“等会儿你就走吧,帮盯住秦云衣,要那两块血令完完整整回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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