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血不适合他,他应该生在云巅,如朗朗皓月,应该就是身雪衣,玉冠兰佩,长剑携身,也不过只是彰显君子风度。
他应该可以立于万人仰望云巅,开坛讲道,他声音好听,应当有许多女弟子喜欢。
他生命远比别人要缓慢,这世上万事万物他都会细细体会,他理应比常人有更长久、更安静岁月,让他感知世间美好。
让他安静听夜间风雨,看晨曦朝露,花开花谢,云卷云舒。
想着这个场景,花向晚忍不住笑,笑就压眼眶,眼泪就落下来。
等昆虚子离开,房间彻底安静下去。
花向晚转过头,看见不远处谢长寂,法阵上灵力在他身上温柔流转,他身上伤口慢慢愈合,看上去好像是睡着般。
她在这片安静里凝望着这个人,其实她知道,此刻她有许多事要做。
去确认沈逸尘到底是不是魔主。
去看魔宫和六宗现在情况。
。既然少主做得,为何不能是长寂?”
为何不能是谢长寂?
她可以去死,为何谢长寂不可?
花向晚双唇微颤,她脑海中划过谢长寂揽着她在床上听雨,少年谢长寂温柔看过麦田在风中如浪时刻。
她张张口,却发不出声。
似乎是感知到脸颊上冰凉水意,面前人慢慢张开眼睛。
眼中血色未退,他好像有些茫然
去看秦云裳是否如期收复鸣鸾宫。
去把薛子丹叫回来……
可这桩桩件件压下来,压得她喘不过气,这无声黑暗,仿佛是她唯避风港。
她在黑暗中看着光芒中人,好久后,她站起身,走到他身边去,取帕子,给他擦干净身上血迹。
他模样清俊,带些书生气,闭着眼睛时候,便显出几分温柔。
“等修士,生来锦衣玉食,为宗门供养,吃每粒米,喝每口粥,穿每件衣服,修炼时用每口灵气,都源于这世上千万人劳作供养。有人耕种,有人织衣,等修道庇护众人,这便是各司其职。天命选中谢长寂,他不能辞,若有日,选中是,亦不能辞。”
昆虚子低下头,似是有些难过:“更何况,他要下山,们不是没拦过。可他问心剑道已尽,强行留在死生之界……那是在逼死他。去西境,或许还有线生机。”
听着这些,花向晚坐在原地,出不声。
两人静默会儿,见花向晚说不出话,昆虚子抬手,恭敬道:“老朽先回去与掌门商议此事处理结果,少主也受伤,早些休息吧。”
说着,昆虚子行个礼,便起身退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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