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回来,正如雨宫说的,也可能是东乡阵平的计谋,只不过我不是乐天派,不会做出五五波的乐观预测,所以,包括心理准备在内,认为概率大约是八成。
元村由梨江清澈的双眼、漂亮的嘴唇、白皙的肌肤不断浮现在我的脑海中,我还正确地记住了她的声音。想到再也无法亲眼看到、亲耳听到这一切,我就心如刀割。早知如此,昨天晚上就应该鼓起勇气去她的房间,虽然明知道自己没有这个打算,也没有那个胆量,但还是后悔莫及。
如果这一切都是东乡阵平的安排,让元村由梨江带着美丽的笑容再度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毫不犹豫地向她表明心迹。这次的事让我了解到,犹豫不决、费尽心机有多么愚蠢。
相反地,如果她无法活着回来──
“那到底该根据怎样的状况进行推理呢?仍然以笠原小姐的尸体在游戏室,元村小姐的尸体在卧室被发现为前提吗?”
“不,这……”
本多吞吐起来,看向雨宫,征求他的意见。
“现在情况已经不同了,不能这样吧。”
雨宫皱起眉头,不知道是否觉得口干,连续舔了好几次嘴唇。“只能把现实做为推理的材料。发现了沾到血迹的花瓶,在水井盖子上发现了温子的红色毛线。还有──”
要怎么确认?”
“很遗憾,”本多说,“目前还没有办法,确认有没有尸体勉强可以成为判断方法。只要发现尸体,就不是排练。那时候,就毫不犹豫地打电话,但不是打给老师,而是报警。”
“但是,井底的情况根本看不清楚……”
“所以啊,”本多把手放在田所肩上,“刚才雨宫也说了,就等到明天,一切忍耐到明天再说。”
田所义雄抱着自己的头发出呻吟,似乎难以承受内心的焦急。本多不耐烦地低头看着他,突然觉得很好笑,微微苦笑着。
“她们两个人消失了,是不是?”
本多说完,雨宫一脸愁容地点了点头。
〔久我和幸的独白〕
元村由梨江已经死亡的概率应该有百分之八十。
这个数字并没有特别的根据。根据眼前的状况,通常会认为她应该已经没有活命的机会了,难怪会把女人不想给别人看到的生理用品留在房间内。
“我们现在安慰他,结果搞不好他就是凶手,没有人能够保证不会发生这种情况。”
“我不是凶手。”
“嗯,我知道,以后大家都不必再说这句没用的台词了。”
“对了,”久我和幸缓缓地说,“不管是不是东乡老师的安排,我们都只能推理谁是凶手吧?”
“是啊。”本多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