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美,你不相信我吗?我打算一直陪在你身旁。你可以命令我,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我该怎么做?你希望我为你做什
都必须靠轮椅。那天,本多雄一刚好来看我。虽然我暂时不想见任何人,尤其不想见到剧团的人,但得知他来了,决定和他见一面。因为本多雄一是剧团内最肯定我演技的人,平时也对我很好,我隐约觉得他对我有好感,他也曾经在圣诞节时送我项链,但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恋爱或结婚的对象,只觉得他是好朋友。
本多雄一带着花束、古典音乐的CD、漫画和科幻电影的录像带来看我,都是我喜欢的,想到我之前忘了世界上还有这些东西,忍不住喜极而泣。
他和我聊了很多事,唯独避开了我的腿、滑雪、表演和试镜这几个话题,我猜想他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
本多雄一让我心情稍微放松,但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在他离开后,寂寞和痛苦好像海啸般袭来。我用刮胡刀割腕。这是我二度企图z.sha。
我呆然地注视着从手腕流出的血。虽然听到母亲的声音,但我无力回答,希望死神赶快现身。
这时,突然听到本多雄一的声音。我以为是幻听,没想到并非这么一回事。他冲到我身旁,用旁边的毛巾用力绑住我的手腕,几乎把我弄痛了。他不停地说,不要做傻事,不要做傻事。当我回过神时,发现母亲也不知所措地站在旁边。
我刚出院,又再度去了医院包扎了伤口。说来惭愧,刀伤并没有深及动脉,只是割破皮肤而已,即使不理会它,也很快就会止血。听了医生的话,我觉得自己连z.sha这件事也做不好。
之后,只剩下我和本多雄一两个人。他去了车站,原本打算回东京,但觉得我的表情不对劲,所以又回来看我。
我把一切都告诉了他,把那三个人来看我,以及我为什么想要z.sha的事告诉了他。他完全理解我的痛苦、我的悲伤和我的愤怒。我坐在轮椅上,他把脸埋进我的双腿哭了起来,最后大叫着说,绝对不饶恕那三个人,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这一切,让他们跪在我面前道歉,直到我愿意宽恕他们。
然而,我对本多雄一摇了摇头。即使他们道歉,也无法找回我的未来。即使他们暂时感到自责,时间一久,就会忘了我的事。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美好灿烂的未来。我对本多雄一说,虽然你现在愿意为我付出,但时间一久,就会忘了我这个残障的女人,偶尔回想起来,就会觉得曾经遇到过这样一个女人。他听我说完后,脸上泛着红晕,用强烈的语气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