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落地窗前伫立着袭修长身影,简约高定西装,身材匀称挺拔,即便在众上流圈精英中,也格外引人瞩目。
顾凛单手插兜,另只手微微旋转着杯中红酒,目光深邃,笔直地凝视着窗外不知名风景。
从商珩进来,顾凛都没有正眼看他眼,也懒得搭理那几个口个顾少富家少爷千金。
他像个游离在靡靡之音外局外人
于是,穿着衬衫和廉价牛仔裤商珩,像个不合时宜擅闯者,显得格外突兀。
裤脚和鞋底于雨中饱饮泥水,在光洁大理石地砖步个黑脚印,惹来厅堂其他客人隐晦厌恶目光。
商珩对此熟视无睹,被撞青小腿麻麻地泛着疼,他步伐沉重且缓慢,旁若无人地穿梭在不善视线里,跟随侍者来到二楼。
走廊尽头是间小型宴会厅,上佳隔音材料完美隔绝红酒派对喧嚣,奢华水晶灯下觥筹交错。
酒桌上摆满罗曼尼-康帝、拉图等价值连城名酒,三三两两光彩靓丽男女,踩着萨克斯长调相拥慢舞。
坐视他狼狈,欣赏他卑微,为他天真“痴心”而发笑。
商珩眨眨雨水沾湿睫毛,慢悠悠收回目光,淋漓雨声中,他平静地思索着自己处境。
他既不想卖身,也不想莫名背屁股不属于他债。
更不想厢情愿卑微单相思。
怎办呢?
靠落地窗黑色长沙发,疏疏落落坐着几个西装革履青年,正端着高脚杯谈笑私语,瞥见商珩到来,玩味和审视目光立刻朝他投来,肆无忌惮将他从头打量到脚。
“就是他吗?顾少新宠,叫商什来着?”说话青年名叫樊勇,手中把玩着对铂金骰子,上下抛飞,故意将新宠两个字咬得极重。
着红色小礼服卷发女子倚在他身边,厌恶地瞥眼商珩,她是夏氏小女儿。
夏梨皱皱眉:“什新宠,不过是路边死乞白赖赖上顾少玩意,脏死,这地毯不能要。”
商珩对这些不加掩饰恶语付诸笑。
※※※
又等刻钟,会所大门终于大发慈悲地打开,有侍者彬彬有礼朝他欠身,请他上楼。
商珩抱起装有蛋糕保鲜盒,随侍者进入这间低调奢华会所大厅。
大堂内,浅黄色大理石墙面搭配枣红珊瑚木,悬挂有四副落地式古文联画,莲花型水晶吊灯散发着暖黄色光晕,光线柔中有静,四处彰显著典雅质感。
来往客人不多,却都是衣着光鲜上流人士,谈话声音都被舒缓钢琴曲衬得优雅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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