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珩脸莫名其妙:“哪里过分?”
还钱还过分?这个世道怎?
顾凛声音提高些许,似乎终于给自己岌岌可危自尊心找到点支撑:
“你还不过分吗?你突兀地出现在面前,让看见不样路,直给希望,现在轻飘飘就想抽身?哪有这容易!”
顾凛急促地呼吸,压低声音:“究竟哪点比不上温睿昀?”
顾凛嘴唇细微地颤,车里狭小空间把切吵闹统统隔绝在外,世界只剩无措沉寂。
他孤家寡人样堵在车里,头晕目眩,心里仿佛被针扎个小洞,空落落漏风。
商珩在心里无声叹口气,搁下笔,听筒换只手,眉心微蹙:“顾总……记得,你以前不是非常讨厌和扯上关系吗?”
顾凛言不发,只是呼吸越发沉重。
商珩扔签字笔,放松身体靠进椅背,斟酌着措辞,缓缓道:“们各自拥有不同命运,你也不必再走原书老路,不是你正想要结果吗?”
沉默是最难熬僵持。
“为什突然要收回欠条?”不知过多久,顾凛终于闷闷地憋出句话。
明明切都好好。
顾凛坐在车里,堵在通往金融街主干道上,周围是喧嚣车数马龙,行车不耐烦鸣笛声和发动机轰鸣,以及道路两旁嘈杂广告声彼此交织。
他捏着方向盘手指用力得泛白,身边副驾驶席上,是捧精心剪掉刺红玫瑰。
商珩头疼得更厉害,刚开口叫声顾凛,却被后者急吼吼打断:
“你不必多说,想跟撇清干系,没门!想要借条话,自己亲自过来拿。”
不等商珩回答,顾凛就狠狠挂断通话,好像不给他说话机会,自己就不会听见讨厌话似。
商珩皱眉盯着逐渐暗淡手机屏幕,无奈地长叹声。
顾凛这样
电话那头传来个低沉而短促音节,顾凛声自嘲笑:“你是不是在心里笑话?”
商珩立刻道:“没有。”
顾凛:“你有。”
商珩头疼地捏捏眉心。
顾凛:“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他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这次不再用“太重”之类拙劣借口,没想到来自商珩当头棒喝,打得他措手不及。
顾凛有些茫然地望着前方,十字路口是漫长红灯,长长车流是眼看不见尽头绝望。
商珩并不知道顾凛心里路程,他笑笑:“难不成还直利滚利下去啊?”
顾凛声音越发急切:“你知道说不是这个。”
“你知道要说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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