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摇摇头：“我不是在意这点风险，我不明白你的计划。你这时候给他一大笔钱，他正好拿来做《灵山》这个项目，到时候赚得盆满钵满，就算你得了一点分红，有什么意义？”
商珩轻笑出声：“我就是怕他没钱给《灵山》下血本。”
顾凛蹙眉：“什么意思？”
商珩稍微坐直，将自己的计划一一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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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顾凛垂下眼帘专注地看着酒杯，剔透的深红色酒液在杯中旋转，杯壁倒映出对面商珩的脸，被他指腹轻轻摩挲过脸颊。
商珩：“上次的项目被方阳抢走，难道你打算就这么算了？”
顾凛皱眉：“你难道还想争回来？那已经不可能了。如果你不甘心，我可以再找些别的项目一起做。”
商珩摇摇头：“不，我完全没这个打算。”
顾凛：“那你想怎么做？”
雨刷，整个人像是即将等待判决的刑徒，脸颊肌肉绷得紧紧的。
商珩无言片刻，轻咳一声，道：“顾总，我不是来问你拿借条的。”
“我就知道你……”顾凛倏地顿住，刷得扭头，诧异地看向他，“你说什么？”
商珩好整以暇地靠在椅背里，笑吟吟道：“我想跟你谈笔生意。”
这个答案虽然不符合顾凛心中期望，但好歹也勉强能够接受，他挑了挑眉：“什么生意？”
两人一谈，便是大半个钟头。
商珩正说得口干舌燥，斜里一杯温水恰递到他嘴边，商珩一愣，抬头便和温睿昀垂下的眼神对了个正着。
温睿昀一身浅灰色西装，大衣挽在手肘间，身形挺拔，眼尾含笑，颇有几分旧派绅士的文质
商珩只手摩挲着下巴，笑容和煦：“我想以你的名义，往怀梦注资，然后你我联手炒高怀梦的股价。”
顾凛一怔，用看疯子的眼神看他：“你没发烧吧？我去年才撤资，你现在要给自己的竞争对手输血？”
“你应该知道怀梦的财务状况很差，这时候还给方阳雪中送炭？你是做慈善的？”
“我很清醒。”商珩打开手机，翻看着李姐查询到的资料，“正是因为方阳很缺钱，所以才是个打入内部的好机会。”
他顿了顿，道：“方阳肯定非常警惕我，所以我的钱，要走你的渠道，风险我来担，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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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近傍晚，两人就近在附近一间餐厅用餐。
斜阳从落地窗切近雕花木栏隔断的卡座，照落在顾凛冷峻的侧脸上。
他把玩着手里的高脚杯，等待商珩接下来的话。
他不苟言笑的时候，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和冷淡，唇角偶尔捎带的弧度，也是嘲弄更甚于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