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轻抬起被角，往被窝里看
眼。
“……”
脑海里“咚”
声，像天降大锤砸到头。
沈言重新拉上被子把自己包裹成个蚕蛹。
没睡好，定是因为昨晚没睡好。
沈言闭上眼睛，放空大脑，强行催眠。
几分钟后，沈言脸皱，拉起被子把脸整个罩住。
受不。
忘掉忘掉快忘掉。
沈言脸颊发烫，双眼紧闭，然而大脑根本不听指挥，脑海里闪回样重复播放着早上那幕。
沈言扭头。
赵林苏微偏着头，正在躲他伸到脸侧手臂，“早。”
沈言：“……”
沈言立刻收回手。
“上午没课，回去睡觉吧，”赵林苏坐正，“别忘设闹钟。”
唐晨彻底绷不住。
他满脑子就只有句话。
臣妾要告发熹贵妃私通！
*
沈言在车里又睡着，睡得脸颊低垂，人事不省。
淡蓝色泳池水面泛着粼粼波光，沈言坐在岸边，把脚放在水里晃荡，不远处，少年矫健结实身体在波浪中起伏，双臂划出道道水花，水光在他背脊隆起肌肉上跳跃，他游得很快，马上就到沈言面前，“哗啦”下从水里钻出，双手撑住，游鱼样转坐上岸。
他摘泳镜，又有点粗鲁地拽下泳帽，屈起条腿，侧身拍耳朵，身体肌肉线条流线型优美，黑色泳裤紧绷地包裹。
沈言看呆。
没会儿，清理干净耳朵里水人转过脸看向沈言，少年脸上轮廓已可以预见他将来会长成模样，青涩荷尔蒙
还有他抬头时，赵林苏投下来那个眼神，懒懒，带些漫不经心压迫感。
沈言：“……”
沈言用力把被子从脸上掀开，呼吸微微急促。
靠，他居然不觉得恶心。
非但不恶心，他还……
沈言“哦”声，解安全带去推车门，脚迈出去后又回下头。
“你开车小心点。”
沈言下车甩上车门，双手插兜头也不回地蒙头往小区里走，走出好段才回头，漆黑suv还停在原地，在冬日暖阳下微微闪着光，沈言手臂压压，赶紧又转头走。
回到家，他哥还没回来，沈言草草洗漱下往床上躺。
刚刚在车上好像还睡得挺香，躺床上却又毫无睡意。
赵林苏花比去时多倍时间把沈言送回小区。
沈言睡得迷迷糊糊，好像听到他哥在叫他起床。
“言言？”
他皱着眉慢慢睁开眼睛，从肺腑里长长“嗯”声，伸懒腰时才发现不对劲。
空间太狭窄，施展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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