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快停了……”沈言向地铁指示牌的方向一伸手，“我去赶地铁。”
赵林苏手在大衣口袋里，稍蜷了一下，道：“我也是坐地铁来的。”
“啊？”
赵林苏满脸坦然，“怕堵车。”
沈言“哦”了一声，视线左右飘移，“那……走呗。”
比赛是下午两点半开始，开始后十五分钟不得入场。
赵林苏手插着口袋，玻璃门望出去，赛场前的广场灰扑扑、空荡荡。
两点零三分，赵林苏看到了沈言。
沈言还是老样子，半长的羽绒服，卫衣运动裤，他老说赵林苏穿衣单调乏味，其实自己也没好到哪去，搭配仅仅停留在优衣库水平，口头禅是舒服就行，围着条围巾，戴着帽子，遮得都看不清脸，可是他仅露出的那一点眉眼和高挺的鼻梁就足以让路过的小姑娘们频频回头。
那些小姑娘们笑着冲进场馆，跟赵林苏打了个照面，本来笑得挺开心，因为碰见了个帅哥，这时看到另一个帅哥，看到那帅哥的表情，笑容莫名其妙地就僵在了脸上。
住靠过去跟赵林苏一二三地分析游戏局势，赵林苏游戏打得不行，说倒是挺会说，沈言说什么他都能接上，甚至还准确地预判了场上的形势。
沈言惊叹，“阁下莫非就是传说中的电竞赵括？”
赵林苏被他逗笑，沈言注意力重新转移到比赛上时，他仍然在笑，余光时不时地看向沈言。
沈言看得很投入，手握着拳头，眉头微微皱起，场上灯光一闪一闪地打在他的侧脸。
赵林苏一点多就到了场馆。
最后一班地铁，仍然是人山人海，沈言戴着帽子，低头回避众人的视线。
“怎么了？”赵林苏走在他身边低声道。
沈言双手插兜，裹紧外套，“没事。”
上了地铁，地铁里更挤，就是不
比赛结束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最后抽幸运观众，沈言没抽中，满脸遗憾，不过遗憾的表情就维持了几秒，马上就又高兴起来了，给抽中上台的啪啪鼓掌。
走出场馆，沈言还意犹未尽，“现场看跟在电脑上看还是不一样啊。”
“喜欢，可以下次再来。”赵林苏步履缓缓。
“偶尔体验一次就行了。”
他有点担心沈言会不来。
不过沈言不是那种会出尔反尔的人，既然答应了，应该还是会来。
一开始，赵林苏在外面等，天冷风大，他想了想还是进去等，万一沈言来了，看到他在外面吹冷风，说不定又要觉得不舒服不自在。
幸好场馆是玻璃门，站在里面等也可以看见外面。
等到一点半的时候，陆陆续续就开始有不少人过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