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
沈言抬起脸，眼睛红红
，鼻子也有点红，不知道是冻，还是要哭
。
赵林苏向他跑过来，眉头微皱，面色焦急。
“没找到？”
沈言点下头。
手机掏出来，上面已经有三个未接电话。
个是他哥哥打来，两个是赵林苏。
沈言划开手机。
【赵林苏：在哪？】
【赵林苏：
出来】
茫然，很强烈茫然。
小时候，沈言很想养狗，家里爸妈都答应，说等他过十岁生日就养，到时候他要负责每天晚上都遛次狗。
“好啊，”沈言用力点头，“那就每天放学回来就去遛狗，每天都遛。”
后来，沈言没有养到狗。
去年春天，楼道里多这
条黄色杂毛狗，第眼沈言觉得它长得太潦草，再看眼，沈言又想，如果就养这条狗，好像也不错。
灰色街道，地面干净，白色人行道线在视线中横贯，电瓶车“滴滴”从身边驶过，沈言心说：“得找到它，它在外面流浪，会死。”
沈言沿着街道，路过那些高耸灌木就呼唤两声。
没找到。
他又去公园找。
“不好意思，您有没有看到条大概这大黄色杂毛狗，就是那种很普通土狗。”
“慎哥担心你，让来看看。”
“……”
【赵林苏：狗找到吗】
沈言发个定位给赵林苏。
【赵林苏：在那等】
*
沈言坐在公交车站牌旁长椅上，头低着，两只手松松地握住手机。
然而他就只是想而已。
真要养话，他哥那忙，肯定是顾不上，全要他管，他又怕自己也养不好……总之，好像总有诸多理由去阻止他真正去领养这条小狗，楼道里其他邻居大概也跟他样，大家都去喂过，却没人真把它带回家。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最近有没有看到只黄色杂毛狗……”
沈言沿街家家店铺找，家家店铺问，都说没看见，还有说附近流浪狗挺多，不知道沈言说是哪条狗。
沈言没给小狗拍过照片，形容小狗样子，那些人又脸不知道具体是什样表情，沈言猛然想起那次他崴脚，赵林苏帮他下楼喂狗给他传过张小狗吃饭照片。
“没有，没看到。”
“谢谢阿姨，打扰。”
问人越多，找时间越长，沈言心里就越凉。
公园里也没有。
虽然是白天，但外面天色还是很暗，像是要下雨，也像是要下雪，沈言抬头看眼天，说不清心里是什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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