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消息是,修改以后,新剧本通过审查,大家再次南下拍摄。此时正是九月末,北京亚运会如火如荼,满大街熊猫盼盼笑容明媚高举金牌,剧组众人心也变得敞亮起来。
在片场,谢兰生又挺谦逊地问李贤说他能不能上手掌镜几个镜头,李贤应,让他拍摄其中两场。
李贤这人今年34岁,有情怀,有思想,是谢兰生十分尊敬大导演。不过据说,李贤家乡老母亲上个月被确诊癌症,正在治疗,这导致李贤老是若有所思。
在谢兰生“做作业”时,李贤导演站在边,怔怔看着谢兰生工作方式,突然摇头,问:“兰生,你把分镜给修改?”
“啊,对,是这样。”谢兰生道,“最后没拍天上太阳,而是改成面部特写。就调这个,有问题吗?”
从此疯狂起来,连寺庙都派僧人炒股,深圳z.府限购、抽签、设涨停板——从10%涨停,到5%,到1%,到0.5%,都压不住人热情。空气里全是钞票味道,老百姓们几千年来首次见到涌动钱。
没有想到,切工作准备就绪,所有人都唱着歌儿到指定拍摄地点,要开机时,整个剧组却被厂里十万火急叫回长沙,说,筹备期间太乐观,上头刚刚提18条修改意见。
那没办法,条条改,并且,在次次修改中,逐渐变得不伦不类。
谢兰生是挺失望。不过很快他便重新振作精神,因为不管如何割舍,他“副导演”这个头衔不是假!!!
拍片子这个梦,对谢兰生来说,早已铺金洒银,令他心驰神往。
李贤沉默,半晌才道:“兰生,你方式,非常吓人。”
谢兰生:“啊?”
他尤记得两三岁时第次看电影那天发生事。
当时,因为小叔有些门路,他随家人到洗印厂看“内参片”。所谓内参片,就是不在全国公映,而由专人引进、翻译,给首长们看片子。当时文x还没结束,内参片远不若后来管理宽松,很难见到,基本是给中央领导观看。
而才三岁谢兰生,看到荧幕女主人公被杀死那瞬间,猛地挣脱父母怀抱,“啊啊啊啊”地尖叫着,伸出小手,要将两位主角从尖刀下救出。未果,刺刀还是扎进胸膛,他便当即痛哭失声。小叔十分尴尬,赶紧把他拖出房间,他搅黄极难得看内参片好机会。回到家里,他还止不住地悲伤、抽泣,中间度有些窒息,这件事在后来很长段时间之内都是家人取笑他素材。
可是也许,自那时起,便为“电影”而着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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