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领导冠冕堂皇,把谢兰生当傻子:“池中鹤不参与拍摄,也不指指点点,你可以干你艺术,绝对不会受到干扰。只是,在署名时,会说他是总导演,你是执行导演。池中鹤是老牌导演,要比新人有号召力,厂子可以多卖拷贝,提早完成全年任务。你也希望多卖拷贝吧,让更多人看到片子。你要实在是不放心,可以让池导保证连片场都不进去。”
谢兰生:“……”
谢兰生知道,《乱世儿女》经过他改动以后已焕然新,臭石头摇身变
那个可是莫应康啊。
效果好着呢!
他还没用亲眼见过。
想到这里,手心发痒。
然而,化用《阿甘正传》那句经典台词,人生就像盘混各种馅儿饺子,你永远不知道下个是猪肉白菜、是鲜肉蘑菇,还是虾仁韭菜。
没瘾,然而,每回思考故事、撰写台词,他都必须得拆包烟。
他手按着300字页红稿纸,行行用力地写。他是那样矫揉造作,讲故事时常常落泪。他左手两根手指夹着香烟,伸直,用掌心抹泪。
大约过四个星期,谢兰生把新剧本揣在身上、回到厂里,风尘仆仆。
在文学部,当着文学部和代理厂长面,他朗读面目全非修改后剧本。
在场人全都知道,除去主角人名、初始背景,《乱世儿女》整个故事主线支线全被动,大刀阔斧地,他们甚至无法想象二者源于同个根骨!
没等《乱世儿女》摄制组成立,单位位领导便找到谢兰生,说:“兰生,正在北京封闭学习关厂长来电话。他很重视《乱世儿女》,叫你定好好拍摄,扛起导演重任,为潇湘厂多做贡献。”
谢兰生也十分感动,甚至有些受宠若惊,说:“谢谢关厂长,定会努力拍摄。”
“然后……”顿顿,领导又说:“同时,为使这部被看好片子达到最高水平,厂里决定,让池中鹤过去担任总导演,你做执行导演。”
“???”
谢兰生想:什意思?让池中鹤过来担任总导演?
到最后大结局时,几个姑娘泪光盈盈、轻轻啜泣。
“好……好……”代理厂长说,“太好,建立剧组,大家热火朝天地干起来吧!”
谢兰生说:“谢谢张厂长。”
他挺高兴。
在心里头规划、筹备,甚至打算向上影厂借摄影机。潇湘厂在用“阿奈”胶片经常出现划道,在国外早被淘汰,而上影厂有“莫应康”,谢兰生想着,到时可以协调下,看看能否在上影厂拍摄间歇期将莫应康借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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