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勇被这两个人“只为拍摄个特写,个敢对别人动手,个愿意被别人动手”牺牲精神给惊呆。
明明根本不能上映,要到自虐程度吗?
谢兰生也有些头疼,他皱起眉:“这并不是涂问题……男主角手不是脏,而是糙。前面没有任何伏笔说王福生脏兮兮,用泥掩饰这个法子肯定显得比较突兀。”
祁勇也没好办法:“那,去掉这镜?去掉这镜也不影响观众们对剧情整体理解吧。”
谢兰生:“……”
去掉?
去掉效果会打折扣,谢兰生并不想妥协。
从天安门回蓟门桥后,谢兰生叫剧组人收拾东西去梨树乡。他们叫“大发”面包,路轰轰地过去,比之前在盱眙村那会儿要方便很多,距离毕竟远近有别。
在接下来星期,他们拍十四五场,大多内容都集中在家人冲突上面。
男主人公王福生对自己妻女愈发凶狠。
次,他对彩凤掌掴以后却说自己手扇疼,愤怒,叫骂,还让彩凤跪在地上给他上药以及包扎。
莘野以及欧阳囡囡二人感觉都非常对,可在拍摄手特写时,谢兰生却出声打断:“Cut。这段先不要。”
他没回答,抿紧嘴唇,过大约二三十秒,突然握紧自己手中莘影帝两只手掌,抬起眼睛,问,“莘野,可以让手暂时糙点吗?”
莘野只觉手指滚烫,像附着着什东西,垂着眸子,声音冰凉,反问:“怎让手暂时糙点?”
“还不确定是否可行。”谢兰生说,“你在这屋先等等?”
莘野哂:“行,你折腾吧,要有招儿就全招呼上。”
“谢,莘野。”谢兰生说完,也没再跟祁勇对视,转身,急匆匆地出门去。
“嗯?”祁勇完全不能理解:“怎???这拍没问题啊???是哪里又穿帮吗?”他知道,为节省拍摄经费谢兰生极少叫“cut”,这肯定是不能忍,可他自己并不认为在技术上出差错。
“不是摄影问题。”谢兰生也心疼胶片,但他还是几步走到莘影帝面前站定,捉起对方两只手,看看,叹:“果然。”
祁勇粗着嗓子说:“莘野手挺好啊?”又没长出六根指头来。
谢兰生则扬扬下巴,如既往声音温和:“祁大摄,你再看看。莘野手养尊处优,实在不像乡里人。”手指修长,皮肤细腻,骨节天生带着性感,拍起特写十分违和。
“啊!”经过提点,祁勇恍然,有些感慨谢兰生细致周到和高要求,建议道,“那……涂点儿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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