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以。”谢兰生又摸摸。
莘野看看,却把手伸过去,在兰生脸上拍拍,道:“你才刚刚碰过砂土,能感觉出什东西?要用更细地方试才能感觉到差别吧。”
谢兰生也觉得有理,捧住莘野那只手,用自己脸颊蹭蹭,用心感受皮肤刺痛,说:“有点磨……应该可以。”说完,他站起来,觉得腿脚都有些酸。
莘野则是呆怔半晌,才缓缓地收回手。
在离开前,谢兰生看看莘野,再次十分真诚地说:“莘野,谢谢。”
经那回来后,莘野就在全力以赴。
莘野……他怎就这敬业呢?
屋里人来来往往,偶然有谁漫不经心地向他们瞥上眼,可谢兰生浑不在意,心意。
等把手心全转过,谢兰生又捏着砂土来到手掌边缘处,寸地方都不放过,细细地抹,不露破绽。接着,他又下移到手指,根根地磨过去,从指节到指腹,再从指腹到指节,上上下下来来回回,能感受到此刻来自另个人皮肤热度。
莘野只是垂眸看着。
“有什可谢?”
谢兰生则摇摇头,说:“你做到比开始期望多太多。愿意晒黑,愿意变糙,不知道该怎讲……但没想到,第次独立执导就能碰上自己梦想中那种好演员,觉得很感动……切苦切累好像瞬间都值得。”
莘野愣,半晌后才凝眸说道:“作为导演,永远不要认为自己要求太高,如果别人做不到,定可以,记着这点。”他嗓音很好听,低沉、浑厚,带着动人磁性。
“嗯。”谢兰生有些扭捏,“那出去准备准
他看着他手,他也看着他手,两人手隔着薄薄层细砂,似乎在接触,又似乎没在接触,若即若离,似是而非。
而莘野也终于明白谢兰生去取个砂土为什会花上整整十五分钟。杯子里砂土很细,砂石颗粒全都很小,谢兰生在捡砂土时已事先把大块石子粒粒全挑出去,就怕等到抹时候石头因为太硬太硌弄伤或者弄疼他,毕竟对于让手变糙这事来说大块石子没什用。
谢兰生把莘野左手用碎砂土磨过遍,小心翼翼地放下,又拉过对方右手,重新撮土、画圈、摩擦。
几分钟后,谢兰生把对面人两只手都抬起来看,觉得应该差不多,长舒口气,又用力地握握,说:“现在最新安排是等会儿拍下场戏,第175场。等到皮肤糙些,再拍手部大特写。”
“哦?”莘野笑,问:“今天这样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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