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心里那股冲动真很难压下去啊,等几年后再拍话切感觉就都没。本来,1985年,他们这些爱电影看到82、83年毕业北电学生受到重视当上导演,心中全都是充满希望,才不管不顾学导演,可谁知道师兄们却联合“大导”起垄断电影厂标,把门窗又重新焊死,并没有为年轻后辈争取任何上片机会。于是,他们心里好多故事但却个都不能讲。
话匣已经被打开,方副局长又长叹道:“其实,们电影局……也想给年轻导演些路走。在制片厂不能上片,那就自己筹资拍拍,自得其乐,也是个办法。们也都不想毁有才能年轻人啊。”
“……嗯?”
听到这话,谢兰生被震撼住。
他本以为电影局是高高在上老顽固,丝毫不知他们这些年轻人满腹心酸,可原来……他们竟是理解吗?
人”对中国些思考,希望呈现90年代初中国人生存状态,这是他在某个特定人生阶段才有可能拍出来片子,再过几年,切变——自己变,中国也变,他就无法做出来。
他等不。他还会拍。他想记录他自己,也想记录当下。
当时,对方方副局长,这些大逆不道话他是不会说出口。
两个人又聊会儿,谢兰生态度良好,终于,到要告辞时间。
方副局长其实看出谢兰生是委屈,并没有因电影局“和颜悦色”而好过些,他张张口,欲言又止,几经犹豫几次反复,最后终于长长叹气,对着委屈年轻人说些心里话:“兰生啊,其实,电影局也想给你们年轻导演些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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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感觉到气氛不同,谢兰生又重新抬头。
方副局长说:“们其实也知道,你们这些做导演个个都有创作冲动,想搞创作,想拍电影,甚至定要做定要拍,现在这个厂标制度是有些为难你们。”
谢兰生:“……啊。”
他把创作当作生命,最开始做地下电影也单纯是想拍片子。关厂长让再等五年,可经过许多事后谢兰生已无法相信关厂长任何话,那是压垮他这骆驼最后根稻草。
他不明白,为何“创作”有指标呢?为何非要硬性规定每年只有多少个人可以进行创作呢?为什,大导演们垄断指标,年轻人都不能创作呢?为什,全国只有16个厂长有权决定谁能创作谁不能创作呢?唱歌、跳舞、画画、拍照、写作等等,就都不是这样呀。难道因为喜欢电影切就都不同吗?连电视剧都放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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