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莘野又继续讲他过去四年:“另外,也在继父公司干干,帮帮忙。”
“嗯。”谢兰生点点头,犹豫下,最后决定豁出去,终于还是咬牙问对方,“那现在是……什打算?”
不、不可能,谢兰生想,他不可能莘野怕不喜欢他,这没有理由。
两人对视片刻,华国光却不觉有异,插入中间,道:“好好!咱们都去亭子里吧!够用,个石桌四个石凳!”
谢兰生把思绪收回,拔脚往回走:“嗯。”
三人围着石桌坐下,谢兰生腹稿打好,终于开口问出来:“莘野,那个,你解禁?”
莘野抬眸,语气竟然不亲不疏,就如演员对着演员:“解,前几个月被采访。”
莘野静静地看着他。
谢兰生想直冲过去,问他四年在干什,再说说自己怎过,说他喜,说他悲,如从前般互相抱慰。
但谢兰生又想起来:莘野现在想法是什呢?
他为什竞争“郎英”?是因为喜欢《圆满》吗?是因为喜欢角色吗?
还是……?
“嗯。”被采访,就说明是解禁。
顿顿,谢兰生又问:“莘野,这几年在做什呢?看到两部片子,部是……另部是……都演好。”前者是个好莱坞片,历史片,1993年上映,莘野还凭那个角色被提名金像奖,后者是个香港片子,票房很好。
莘野语气可谓和善,甚至谦逊,却无端地给谢兰生带来些生疏感,他说:“演两部美国片子还有个香港电影,都还算是有些意思,最后年因为没有更好角色,去演话剧,在纽约。”
“……啊。”谢兰生知道,很多演员会用话剧磨炼演技。在话剧里,演员每分钟、每秒钟都,bao露在目光当中,而对个演员来说,当“焦点”是别人时如何表现最考验功力。如果是演电影电视,只要镜头不带到,他爱干什就干什,可演话剧却不可以——他依然在舞台上面。同时,话剧演员360度曝光,每秒都被全身特写,不能只看被拍到哪,从头到脚都要武装。另外,后期技巧也不管用,他表演是纯粹。
谢兰生对莘野这喜欢表演还挺惊讶。
他对自己还有感觉吗?有话,是点点儿?还是如当初?
谢兰生很莫名地畏惧起来。
他害怕。
可他不知自己究竟在怕什。
是怕莘野还喜欢他?他承受不住这样爱?会内疚、会抱歉?还是说……他怕莘野不喜欢他,只是单纯喜欢《圆满》?看他已如看陌生人,而自己却时常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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