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兰生还闭着眼睛,却挺听话地接过牙缸,似乎本能般地知道这个声音可以信赖。
然而,上唇刚碰到水,水才进去点点儿,谢兰生就在瞬间从睡梦中清醒过来!他抬起头,让那点水退回去,把牙缸也放下!
不是,莘大影帝在照顾他洗脸还有刷牙?!
他赶紧道:“不用不用,自己刷自己刷!”
说完挣扎着起身走进厕所,两只脚还匆匆忙忙。
给他洗脸这种事儿他爸妈都从没干过。谢兰生妈是典型北京女人,嗓门大,风风火火咋咋呼呼,谢兰生爸也是典型北京男人,最喜欢侃侃而谈,也最喜欢说“现实”,泼冷水。每天饭后,谢兰生爸就会坐在小客厅单人沙发上,翘着腿,对天下事高谈阔论,拖鞋挂在脚尖儿上,前后晃动十分惊险。李井柔和谢运夫妻是很好父亲母亲,但对细心还有温柔谢兰生是不习惯。
莘野……
谢兰生总觉得,自从再次见到莘野,他也开始不干脆。缠缠绵绵黏黏糊糊,左思右想来回揣摩,恨不得把自己心片片都分析明白,这样也不知道好是不好。
而另边,莘野仍然坐在床边。他垂着眸子,看着手里搪瓷缸,若有所思。莘野几根骨节分明手指头捏着杯口,晃晃水,好像那是香醇酒。床头灯光是金黄,水中自然映着碎金。过会儿,他看看浴室方向,还是控制不住,觉得这水因为碰过他唇而带魔力,能让人兴奋,能让人愉悦。他全身僵硬,把漱口水喝口。
水在舌尖含会儿,他也没管水生不生,喉头滚,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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